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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漪馱著小黑回來的時候,看到呂少卿正拿著墨君劍對著梧桐樹比劃,隨時會砍下去。
梧桐樹的枝葉不斷揮舞,不知道嚇的還是生氣。
不過蕭漪肯定,梧桐樹是氣的。
遇上她的二師兄,無論是誰都容易被氣死。
“二師兄,就這樣放過他?”蕭漪很不解。
一般人招惹上呂少卿,不死也得脫層皮。
安翔敢來天禦峰這裡叫陣,想著把天禦峰踩在腳下。
嚴重觸犯了呂少卿的逆鱗,按照呂少卿的性格,安翔應該在一個月之前就去投胎才對。
沒準這時候已經喝上奶了。
不曾想呂少卿非但不送他去投胎,反而要幫他突破提升實力。
很不正常。
如果不是因為要監工,蕭漪早就來問個清楚。
呂少卿看到蕭漪回來,把墨君劍隨手一丟,拋到梧桐樹枝丫上,嚇得梧桐樹一陣哆嗦。
“同門情誼四個字還要我說過多少次?”呂少卿瞪了蕭漪一眼,“他好歹也是師弟,師弟淘氣一點怎麼了?”
蕭漪才不信呢,淘氣的師弟?
得罪了你,一樣要被你打死。
蕭漪露出可憐巴巴的樣子,“二師兄,你告訴我嘛,你有什麼打算?”
呂少卿重新躺下來,問道,“你說說,你這些日子下來,對他的感覺如何?”
“他啊?”蕭漪想了一下,鄙夷的道,“自大囂張,沒點自知,實力弱雞。”
“他像個壞人嗎?”呂少卿又問一句。
蕭漪再回想一下,最後搖搖頭,“不像壞人,但正如二師兄所言是傻子一個。”
不是傻子敢來找天禦峰的麻煩嗎?
呂少卿回道,“這不就是了?本性不壞,又是同門,你真要把他打死?”
“以理服人,懂不懂?”
“我們是師兄師姐,包容一下不懂事的師弟怎麼了?”
安翔是內門弟子,但沒有拜在五大主峰下麵。
因為門派內部的一些長老支持,已經是後來新收弟子中的代言人,代表著眾多新收弟子。
計言代表的是以前的舊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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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翔上門叫陣計言,實際上就是新老之爭。
無論是打死還是打傷,都會讓事情變得更加惡劣。
門派會受到衝擊,實力受損,甚至可能會分裂。
在感受到安翔的本性不壞之後,呂少卿就把安翔拉過來,讓大家處於同一陣營。
安翔今次在天禦峰這裡待了一個月,完好無缺的回去。
其他人問起他的時候,他能怎麼樣解釋?
當然要說著天禦峰的好話。
總不能說他在天禦峰乾了一個多月的木匠活吧?
安翔這個代表人物都說和舊人的好,其他人還能怎麼辦?
“所以,至少以後不會那麼的頭疼了。”呂少卿長歎一聲,“一天天的,真不讓人省心。”
蕭漪驚訝,“就這樣可以了?”
“以後那些新加入的弟子不會上躥下跳?為什麼?”
蕭漪有點捋不順裡麵的彎彎曲曲。
“漪丫頭,”老梧桐樹枝葉沙沙而響,枝葉迎風而飄,他開口幫蕭漪解惑,“新弟子們以那個叫安翔的小家夥唯馬首是瞻,他都和解了,還有誰帶頭來找你們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