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子傑回到自己的房間,但神識一直鎖定了李采購和錢師傅,想聽聽這倆大哥會有什麼樣的反應。
“小李,我們這個小兄弟不簡單那,你聽出來沒有,他是話裡有話啊。他說他知道我們兩個的工作單位,也一定會來看我們,這是在點我們那。還是我先前給你說的那句話,這件事我們兩個以後就打死不提,你想萬一我們真要是出賣了他們,人家要報複我們是不是很容易的事情。我覺得這個小兄弟是個講感情的人,日後他要是發達了肯定不好虧待我們。”
“什麼叫以後發達,錢哥,人家早就發達了好不好。你聽見了嗎,巨商!你說得有多大的買賣才能叫巨商啊。”
“不知道,也想不出來。。。廣濟堂。。。對了,廣濟堂!我們天堂市也有廣濟堂,另外我在外麵跑車的時候看見很多地方都有廣濟堂。”
“這買賣可太大了,你聽聽,還隻是人家的一個產業,不得了,了不得啊!我們兩個真是燒了高香了,竟然認識了廣濟堂的少東家,人家還認我們是朋友。這簡直跟做夢一樣。你說是吧,錢哥。”
“對了,錢哥,他說的那些話其實很有道理的,我準備以後就照他說的做,人家這種家庭培養出來的人肯定比我們有眼光多了。”
“是啊,我們都是平頭老百姓,就是一隻小螞蚱,你就算蹦得再高,一陣風就把你吹走了,所以我們最好還是不要蹦躂,做事但憑良心就好了。”
聽到這裡,徐子傑差點忍不住笑破肚子,這老哥也太會比喻了。彆說,還真挺像那麼回事兒。不錯,憑良心做事,但這個世界上又有幾個人能堅持一輩子憑良心做事的。
第二天一大早,還不到7點鐘外公就過來敲門,叫徐子傑起床,吃早飯,然後就要拉著他一起去找歐伯。徐子傑看著外公這副急頭白臉的樣子,忍不住笑了起來。
“家公,你這樣去找歐伯,你是想害死他麼?”
“我對他像自己親兒子一樣,我咋會想害死他?”外公都快吼起來了。
“家公你聽我說啊,廣濟堂藥房現在是歸國家了,裡麵除了歐伯以外還有原來的老員工吧,他們都認識你吧;我們一家人去港城,你不想帶著歐伯一起去吧;你在國內醫藥圈子裡名聲很大吧;萬一到時候跳出一個某某某來說一聲,大名鼎鼎的林公旦去港城以前專門來找過歐伯,你說他們一家子活得下去不?”
“哎呀,大外孫,是家公太急了,沒考慮那麼多,差點惹出大禍來。真是太懸了,幸虧你想得仔細。”
“家公,你想想大藥房附近有沒有清靜適合見麵的地方,我一個人去引歐伯過來見你。”
“有這樣的地方,藥房斜對麵有一個大佛寺,這個時間裡麵肯定人少。我現在寫一張條子給你,你等下給他看。”說完外公拿過一張信紙,就寫了一句:這是我孫子徐子傑。寫完也沒有簽名,而是畫了一個廣濟堂內部聯絡用的花押。
收拾好行李,退掉招待所的房間後,徐子傑開車帶著外公外婆和老媽往大佛寺而去。到了寺院大門外停好車,四個人下車往裡麵走,大佛寺裡麵果然清靜,除了僧人,一個外人都沒有。這時候寺院的知客迎了上來,外公讓知客帶自己和夫人,女兒去禮佛,順便逛逛寺院,然後就讓徐子傑出去找人。
廣濟堂大藥房就在大佛寺斜對麵幾十米遠的地方,一溜五個開間的大鋪麵,一樓是藥房和醫生坐診的區域,二樓是辦公室和庫房。徐子傑走上二樓,樓梯一拐彎就看見了門上掛著采購組木牌的房間;走進房間,看到裡麵有三張辦公桌,一個50歲左右的中年男子正在泡茶,一男一女兩個年輕人在掃地抹桌子,打掃衛生。
徐子傑走到中年人麵前開口問道:“請問你是歐組長吧,我是明珠雙旦大學校醫院的,我叫徐子傑,來找你是想請教一下采購藥材的事情。”
中年人聽到明珠雙旦大學,眼睛裡有一道光芒一閃而過,"是的,我是歐伯仁,請問小同誌你想采購點什麼藥材?”
徐子傑用自己的身體擋住了兩個年輕人的視角,把外公的紙條遞了過去。
中年人拿起紙條看了兩眼,把紙條揣進上衣口袋,然後站起身來,平靜地說道,“可以,小同誌,這些藥材我們都有,走,我先帶你下去看看樣品。”說完領著徐子傑出門走下樓去。
到了一樓,中年人裝模做樣的拉開藥櫃的小抽屜,給徐子傑介紹了幾樣藥材,然後就帶他走出了藥房,邊走邊說要請他去喝早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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