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楠箏收起表情,接了過來,翻了翻,上麵全是劃重點的,密密麻麻的,“你哪來這書啊?全背啊?”
她背書最是頭疼了,要不然她當初就不會選擇理科了。
徐硯修點點頭,“這才是第一本,我家裡還有,等出院了給你拿,你放心,隻要你按照我教你的方法認真學,還是可以成為一名合格的醫生的。”
“我雖然沒當醫生,但是我的專業可是得到你父親的認可的,難道你不相信他?”
薑楠箏想說什麼,一個小姑娘進來了,她是後勤處的郝萌,工地裡的人都知道她喜歡徐硯修,手裡拎著一網兜蘋果還有一盆花,臉上的表情還有些害羞,“徐工,這是大夥兒的一點兒心意,讓我作為代表給送過來了。”
徐硯修咳了聲,出聲道,“郝萌同誌,你跟大家說,讓他們彆為我破費了。”
郝萌搖了搖頭,“不破費,這也沒花幾個錢,還有。”
她說著從身上取下來一飯盒,“這是譚師傅托我帶給你的,他包的餃子,肉餡的,可香了。”
徐硯修看了眼準備出去的薑楠箏,出聲道,“薑醫生,我還沒換藥呢!”
手觸碰到門把的薑楠箏頭也沒回的答道,“這位同誌,你還沒到換藥時間呢!”
她說完趕緊溜出去了,順道將門給帶上,心情有些鬱悶的找了張椅子坐下,看了眼手上的書本,歎了口氣,這工作不好乾呀。
病房裡的徐硯修看了眼那關上門,然後移開了視線,這女人肯定是故意的,譚師傅也是故意的讓郝萌帶什麼餃子。
“徐工,你這傷怎麼樣了?大家可都關心你呢。”郝萌走近了些,在椅子上坐下,她不好意思說自己,隻好把其他人搬出來。
徐硯修怎麼會不明白她的來意,聲音嚴肅的道,“郝萌同誌,我沒事,讓大家都不用擔心,用心乾活,還有,你的心思用錯地方了,我對你沒有那個意思,感情是不能勉強的,你能明白嗎?”
郝萌聽他這麼說,臉色慌張的站起身,“徐工,你是不是覺得我不夠優秀,可是我會學,我什麼都可以學”
“不是,你彆誤會,也不用懷疑自己,不喜歡就是單純不喜歡,不需要特彆的理由,對不起!”
郝萌癟了癟嘴,努力憋住要溢出來的眼淚,下一秒,拿起椅子上的包,大步往外走。
“欸喲,這是什麼情況啊?”吃瓜群眾薑楠箏看到人哭著跑出去了,站起身,拍了拍褲子,然後推門進去,“你不厚道啊,人家走那麼遠的路給你送吃的,表達關心,怎麼還把人弄哭了呢。”
徐硯修瞥了她一眼,“你把那餃子吃了吧,我還不能進食。”
“那多不好意思呀,人家可是專門給你帶的呢!”薑楠箏嘴上說著,手已經伸過去了,將那飯盒打開,一個個白胖白胖的餃子,對於啃了幾頓包子饅頭的她來說,還真覺得挺香。
“這是食堂譚師傅包的,他是這裡廚藝最好的,你有口福了。”
薑楠箏懶得聽他瞎叭叭,夾了一塊個放嘴裡,豬肉大白菜餡的,皮薄餡厚,還是用的白麵,“確實不錯,你們工地夥食可以啊?還是單獨給你開的小灶啊?”
徐硯修白了她一眼,“有得吃還堵不上你的嘴,吃完了,我檢查你的理論知識。”
“不是吧?徐硯修?徐工?你這腦袋不是傷了嗎?不要休息嗎?嗯?”
徐硯修看了她一眼,“我現在精神得很!”
薑楠箏還他一個白眼,把那飯盒裡的餃子當成是他,惡狠狠地往下咽。
徐硯修看了眼被撐得直打嗝的她,“你這腦子是什麼構造的?吃不下還非得使勁塞?”
薑楠箏端起水杯喝了好幾口,才將頂到了喉嚨的餃子咽了下去,天知道上輩子她也不這麼吃,但是來了這裡,她覺得浪費一個都是可恥。
而她喝完水,才發現那茶缸子是徐硯修的,也不知道裡麵的水他喝沒喝過,這是她人生第二次這麼社死。
她裝著一臉平靜,仿佛什麼也沒發生,放了回去。
徐硯修看了一眼,然後目光落在她的臉上,並沒有拆穿她,“既然已經吃完了,那就開始吧,先說說你學醫的初衷是什麼吧?”
“治病救人唄!”
“你怎麼救?”
薑楠箏拽緊了想打他的拳頭,這丫的又給她繞回來了,想了下,回答道,“就,先確診病人情況,然後選擇治療方案,對症下藥。”
“說回你給我止血的時候,為什麼手抖了?”
“我沒手抖,哪手抖了,你肯定是被砸到腦袋出現幻覺了。”她確實有那麼一秒手抖了,但是打死不能認。
“你敢看著我說?我當時還鼓勵你,沒錯吧?”
薑楠箏看向他,張了張嘴,但愣是沒說出來,她承認,他拿捏住她了,因為她不善於撒謊,一撒謊就緊張。
徐硯修頓了下,看了下時間,“算了,先說到這了,時間差不多了,要準備休息了,你也休息去吧!”
薑楠箏起身順帶著將那飯盒給帶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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