旺財見到他們回來了,高興得搖晃著小尾巴在兩人腳邊來回轉,一上午沒見,就想了。
薑楠箏弄了點早上剩的稀飯端著往外走,走到門口發現旺財沒跟上,回頭喊了一聲,“旺財,開飯了!”
原本跟著徐硯修進廚房的旺財聽到聲音,扭頭朝門口跑去。
薑楠箏把稀飯倒進它的專屬碗裡,怕它不吃,還放了點豬油,旺財湊近些用鼻子聞了下,卻沒吃。
“吃呀,不餓啦?”她推過去一點,旺財就後退一點,象征性的吃兩口,又不想吃了,抬頭眼神幽怨的看向她。
“怎麼了?不好吃嗎?昨天吃了雞,今天就不習慣粗糧啦,趕緊吃,晚上讓你爹去河裡釣魚給你加餐!”天氣熱又沒冰箱,家裡存不了一點兒葷腥的,他們吃素的,它隻能跟著吃,也是為難它了。
“真的,真的,沒畫餅,快吃吧!”得到再三保證,它才又吃了起來。
廚房裡的徐硯修已經把麵條切好,身後鍋裡煮著的水也開了,他將麵條放進去煮了幾分鐘後立即撈了起來,再配上青菜,荷包蛋還有下飯的鹹菜,雖然沒有肉,但也完全不輸於麵館裡三毛錢一碗的陽春麵。
薑楠箏喂完旺財進來就看見麵已經在飯桌上了,徐硯修拿著筷子從廚房出來,“趕緊吃麵了,要不然該坨了!”
“知道了!”薑楠箏將手裡的碗洗好放碗櫃裡,走到對麵坐下,“那河裡有沒有魚,去釣兩條給旺財,它都又幾天沒吃過腥了。”
“有,不過大的不多,得碰運氣,小的又沒多少肉,所以沒人愛釣。”也正因為這樣,它們還能存活著,沒被消滅掉,但凡大一點兒的都讓人給撈了吃了。
麵太燙,雖然吹著電風扇,吃完的時候,還是一身汗。
薑楠箏受不了了,洗了個澡,身上才沒有那種粘乎乎的感覺。
徐硯修給她切了西瓜,但是隻能吃兩塊,麵對那幽怨的眼神,最終同意多吃一塊。
她要掰著手指頭過日子了,才一個月不到,後麵還有八九個月呢,“這日子太難熬了!”
聽到她的抱怨,徐硯修垂眸看了她一下,“不知足,這涼風呼呼吹著,還難熬啊?”
薑楠箏枕著他的手臂,手習慣往那腰上摸去,“是不是想說工地裡懷著娃的女同誌還在乾活,田裡快生的嫂子還在割稻子?”
“我可沒這麼說。”他把那隻作亂的手抓住,“手老實點,彆亂動!”
“就亂動,我看你就差不多有那意思。”
徐硯修沒繼續跟她掰扯,要不然沒完了,看了下時間,“趕緊睡吧,還有四十分鐘。”
薑楠箏仰頭看了下閉著眼睛的男人,腦袋往他身上蹭了蹭,找了個舒服的姿勢,也閉上眼睛睡覺。
……
門口樹上的知了在扯著嗓子嘰嘰喳喳的叫個不停,樹下幾個孩子手上拿著根長長的竹竿,背著個編織袋,在撿知了殼,這是他們暑假最愛乾的事。
因為撿個百來隻趕集的日子拿到供銷社收購部就能換個幾毛錢,當然撿得越多,換到的錢也越多,換了錢就能買糖果或者冰棍,還有更勤快的,撿一個暑假,都能自己把學費給解決了。
旺財跟條小尾巴似的跟在他們後麵,他們要到彆處去了,還跟著,然後帶頭的那個子高一些的小男孩故意嚇它,“胖豬,再跟著,把你燉了!”
另外幾個也跟著說,
“就是,快回去,不許跟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