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疾馳的馬蹄聲,打破了雙方對峙。
“龍武大將軍回來了!”大將軍府爆發出熱烈的歡呼聲。
顧南夕循聲望去,隻見一身披皮甲的魁梧男子,騎在駿馬上,駕駛著馬匹左騰右越,從人群穿梭而來。
其勃然英姿,如瓊枝一樹,鶴立獨行。
顧南夕對上他黑不見底的眼眸,如墜入一潭深水,叫人無法喘息。
他騎至雙方中間,宛若一尊石像,擋在那裡,吸引所有人的視線。
顧南夕隻能看到,他堅硬冷峻的側臉上,有一道明顯的長疤,從眉骨一路蜿蜒到顴骨處,看上去很是淩厲和狠辣。
空氣中彌漫著若有若無的酒香,香味源頭看向顧南夕“夫人,你所求為何?”
李夫人突然抬起頭,定定看向那道如高山般巍峨的人影,他叫顧南夕什麼?夫人?
顧南夕感覺這個龍武大將軍的視線,像掃描機似的,把自己從頭到腳,都打量個遍。
顧南夕不悅地擰起眉,嗬斥道“看什麼看?!”
龍武大將軍李傲天被這麼一嗬斥,先是一愣,然後饒有興致道“人人都說,我對夫人求而不得,我想看看,您身上哪裡值得我求。”
啥玩意?
顧南夕的表情一僵,原主跟這家夥,也有關係?!
顧南夕驚訝了一秒,反唇相譏道“我比你優秀的地方,可太多了!例如,如果我兒子犯了錯,我定不會包庇他!霸淩同學,逼人加入小團夥,將軍的家教,便是如此麼?”
李傲天坐直身體,轉向李少言,漠然道“夫人所言,可是真的?”
李少言在冰冷的視線下,不住地打哆嗦“我,我……”
李明德鼓起勇氣,站出來“我可以作證!為了逼我聽他的話,去年,他害我摔斷腿!”
陳逸軒左看看右看看,然後低著頭,小聲道“他,他讓我每天都幫他寫作業,不然,不然就……”
陳逸軒不敢再說下,急忙躲到顧南夕身後。
蔣光海唇色蒼白,整個人直打晃“他,他帶我去青樓……然後,威脅我,不聽他的,就把這事告訴我爹爹。”
說完,蔣光海看都不敢看蔣禦史,一個飛步,跑到顧南夕身邊。
蔣光海的家教森嚴,男子不滿二十,不允許納妾。
他在李少言的攛掇下,逛了一回樓子,便被李少言抓住了把柄。
李傲天冷漠地看著李少言,手裡的馬鞭在火光和月色中,散發著冷冽的寒光“他們所說,是真的?”
李少言哆哆嗦嗦,說不出話,眼淚不爭氣地流下來。
李老夫人心疼地抱住李少言,罵道“你鬼迷心竅不成?彆人說什麼,你就信什麼?顧南夕能是什麼好貨色?她治商女的手段,何其狠毒?”
李傲天手裡的鞭子,嘩嘩作響“與我何乾?我隻問,李少言,那些事,是不是你乾的?”
李少言縮著脖子,微微點頭。
“過來,站直。”李傲天示意李少言靠近自己。
李少言一臉驚恐地看向他,想要拔腿就跑,但整個人就像中了邪一樣,明明抖如篩糠,還是堅定地向他走去。
李傲天掃一眼眾人,挽起自己的衣袖,露出結實的肌肉“在場的一共十人,每人罰你2鞭,可行?”
李少言瞪大雙眼,眼裡全是恐懼,卻連一個反駁的字,都不敢說。
顧南夕微微蹙眉,20鞭子,是不是有點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