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十八才不相信自家王爺的話,真要能這麼灑脫,哪裡還用得著太後塞人?
彆看王爺殺神的名聲在外,可城裡明裡暗裡想要往王爺身邊塞人的不知道有多少,裴寒瑾若是真想要,彆說是一個陸嫣然,就是十個八個的陸嫣然也不在話下。
裴寒瑾沒有搭理崔十八,隻吩咐道:“本王記著再過兩天那些貴女們約了遊湖,你派人上陸家告知一聲,就說是本王想要請陸嫣然和本王一起遊湖。”
“是。”
“還有,那天記得弄的聲勢浩大一些,最好不用本王費心思,慈寧宮裡的那個就能知道。”
“是,王爺的心思,屬下明白了。”
話說到這裡,崔十八自然是聽懂了,不免自得,到底是跟了王爺十幾年的默契,就知道自己沒猜錯。
要不是為了做戲給太後看,王爺才沒有這個閒工夫和陸家掰扯呢。
至於為什麼要做戲給太後看,那當然是因為知道了太後在宮裡對溫二小姐做的手腳了。
崔十八搖搖頭,自去做自己的事情去了。
夏日過了一半,此時正是最熱的時候,樹上一會兒蟬鳴一會兒鳥叫的,惹得裴寒瑾不由得皺眉。
想起來溫容這幾日的反常和抗拒,裴寒瑾心中煩悶更甚。
在樹下站了半晌,臉色不愉的抬手對著麵前的樹就是隔空一掌,隨即轉身離開。
沒走幾步,身後就傳來嘩啦嘩啦掉落的聲音。
再一看,那棵樹上一樹的倒黴蟬掉了一地。
比起剛剛的聒噪,現在一動不動的,顯得安靜了許多。
溫容不知道裴寒瑾都做了些什麼,隻是明顯能夠感覺到太後對自己的態度越發的奇怪了。
溫容去請安的時候,太後總是一臉的不滿卻又儘力壓製的模樣,沒過幾日就稱病免了請安。
溫容隻當做不知,由著太後的心意來。
既然不用她去請安,溫容就整日待在自己的宮裡,看書寫字刺繡,日子倒也還過的順心。
慈寧宮。
裴寒瑾親自登門給陸家送禮的事情已經傳到了太後的耳中。
“裴寒瑾當真是自己去了,還和顏悅色的出來了?”
太後聞言有些不可置信,顯然她自己也沒有料到裴寒瑾當真會對這件事情上心。
“千真忘卻,”翠玉點點頭:“派出去的人親眼看見的,絕對不會有假。”
“他們還說,攝政王甚至還讓侍衛又去了陸家一趟,專門約了陸家人一起去遊湖。”
“哦,這倒真是出乎哀家的意料了。”
太後慢慢的轉動著珠子:“看來他確實是對陸嫣然那丫頭動了心思的。”
“娘娘,那咱們接下來怎麼做?”
翠玉試探道。
太後緩緩站起身來,輕鬆道:“既然他裴寒瑾已經上鉤,那便用不著哀家費多大的心思了,讓他們繼續盯著,有什麼動靜就立刻進宮告訴哀家。”
“是。”
等人全部都已經退下,太後扯著皮肉笑了一下。
裴寒瑾,這次隻要你上鉤,哀家就不愁沒有法子收拾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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