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池等了好一會兒,才瞧見人回來,滿臉著急,後麵的那個下人卻是不緊不慢,晃晃悠悠。
“你叫什麼名字?”陸嫣然早就不滿,現在能進王府,更是要找機會讓王爺狠狠的教訓一下這個刁奴。
“王順。”
那下人一點也不在乎陸嫣然含著威脅意味的問話,回了一句之後便道:“陸小姐還是快些跟著我走吧,不然王爺可就要等著急了。”
陸嫣然無法,隻得先憋屈的跟在王順身後。
七拐八繞的進了一座院子,陸嫣然剛想要仔細瞧瞧,麵前就被王順給擋住了:“陸小姐,王爺就在裡麵,請進去吧。”
說著,便敲了敲門。
“進來。”
聽見裴寒瑾的聲音,陸嫣然也顧不上什麼仔細觀看了,抬腳便走進去。
“嫣然見過王爺。”
裴寒瑾今日穿著藏色的長袍,頭發束了起來,是最平常不過的打扮。
陸嫣然卻硬是覺得裴寒瑾今日格外的好看,盯著他滿麵嬌羞,像是癡了一般。
“陸小姐,本王今日叫你前來,未曾提前告知,唐突陸小姐了。”
裴寒瑾笑著,瞧著溫柔極了。
“不唐突,王爺叫嫣然來說話,嫣然高興還來不及呢。”
陸嫣然連連搖頭。
裴寒瑾沒有接話,隻道:“這段時間忙著有朐國的事情,一直不得閒,才知道那日在宴會上,陸小姐似乎離開了一段時間?”
“啊。”
陸嫣然離開是做了什麼事情,心裡自然是有數的,現在聽見裴寒瑾突然問,心中頓時驚了一下。
“是,嫣然有些悶,便出去了一會兒。”
“是麼,可是宴會上哪裡不合陸小姐的心意了?”裴寒瑾不置可否:“可否告訴本王,陸小姐去了哪裡?”
“倒也沒有去什麼彆的地方,隻是在後花園裡賞花了。”
見裴寒瑾追問,陸嫣然隨便扯了個地方,轉移話題道:“王爺那日可還儘興,嫣然瞧著那有朐國的大皇子似乎很是同王爺要好。”
“不過是閒聊了幾句。”裴寒瑾淡淡道。
皇室最忌諱的就是朝臣與他國使者來往過於密切,尤其是裴寒瑾這種手握大權的異性王,陸嫣然卻能直接說出這種話。
可想而知,她是一點也不知曉其中的厲害。
“有朐國大皇子中毒的這件事情最近讓本王很是苦惱。”
裴寒瑾見陸嫣然迫不及待的轉移話題,便也沒有在她的去向問題上去多做糾纏,總歸今天的目的也並不是它。
“如今雖說已經有了結果,可本王卻是一點也不明白皇後娘娘為何要這樣做。”
“陸小姐同是女子,不知道可有什麼見解。”
陸嫣然見裴寒瑾沒有再追問自己離開宮宴的去向,便放心不少。
聽著他詢問溫容,當下便毫不遮掩自己對溫容的厭惡。
“皇後能做出下毒謀害有朐國大皇子的事情,嫣然以為實在是惡毒,如今被趕到昭和寺也是罪有應得,王爺何必為這樣一個人憂心,更何況嫣然以為,犯下這等大罪,死不足惜。”
陸嫣然自顧自的說著,絲毫沒有意識到裴寒瑾看她時眼神之中的冷意。
陸嫣然說完,沒聽見裴寒瑾的聲音,抬眼看過去:“王爺覺得呢?”
“本王也覺得,那下毒之人實在是惡毒,不僅惡毒,還十分的愚蠢。”
“正是呢。”
陸嫣然還絲毫意識到不對,附和著裴寒瑾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