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荷不敢直視,垂著頭,思索一瞬,還是堅持昨日說辭。
“夫人,小女沒有騙人,真的是……是……”
說著,眼淚霎時落下,輕輕咬著下唇,強忍著委屈。
“夫人若是不願收下小女,大可放小女離開,何必如此汙蔑……”
“我說的都是真的,我也隻是想來討一份生機呀!夫人何苦如此咄咄相逼,讓小女認下莫須有的罪名……”
是個嘴硬的。
秦氏端起茶盞,輕嘬一口,隨即說道,
“將軍好心救你,你卻將他推入崖下。現在又來破壞將軍聲譽,還說不是汙蔑!”
隨著話音落下,她冷眼掃過去,重重一拍桌,“誰指使你這麼乾的!”
香荷當即懾的跪了下去。
主母威儀,不是她一介小小農女能承受的。
“好久不見夫人這般了……”鳴夏在岩竹耳邊小聲嘀咕。
岩竹睨她一眼,微微搖頭。
夫人一向溫婉,從不疾言厲色,今日這般,想來是氣急。
這人也是!惹誰不好,去招惹將軍。
“沒有,小女真的沒有……”香荷跪在地上,瑟瑟發抖。
不是說這位夫人溫婉賢淑,不會刁難於人嘛?
她眼珠子飛轉,尋找說辭。
隨後緩緩抬頭看向秦氏,眼淚又裝滿眼眶。
“小女……小女清白已毀,已經無臉回家見父母,還不如一頭撞死了去……”
說著,就要往那柱子上衝去。
下一刻,隻有女子撞上柱子“咚”的一聲,和她發出的痛苦悶哼聲。
無一人去攔。
香荷額頭滲出一絲血跡,躺在地上一動不動。
沒想到這容大夫人當真這般冷血,竟真的想讓她去死。
廳內一片靜默,呼吸可聞。
竟無一人在意香荷的狀況,任由她躺在那裡。
就在香荷猶豫著要不要繼續裝死時。
“死了嗎?”秦氏抿了口茶,開口問道。
岩竹過去探了探鼻息,“夫人,死了。”
香荷???
你探的哪裡,我還在喘氣呢!
“哦!”秦氏慢條斯理地放下茶杯,淡淡開口,“那就丟去亂葬崗吧!”
鳴夏立刻去屋外叫護衛。
聽著漸漸靠近的腳步聲,香荷裝不下去了。
他們是真的要殺了她啊!
她假裝咳嗽兩聲,然後慢悠悠睜開眼,扶著額頭,一臉茫然,“頭好痛,我這是在哪兒?”
秦氏輕笑一聲,這種小伎倆,她小時候在宮中就已經見過了。
若是真的求死,定然是急速衝撞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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