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華茵拉開車門,對護衛說道:“去看看死沒死……”
護衛上前探了探鼻息,回答道:“郡主,還有一口氣。”
那人右肩中了弩箭,血打濕了半邊身子,呼吸極其微弱,若不及時救治的話,怕是有生命危險。
容嶼青和蔣欣然從窗戶往外瞧了一眼,躺在前方的男子,麵容整潔俊逸,穿著錦衣華服,應該是大戶人家的公子。
也不知從哪裡跑來的,這是去軍營的必經之道,應該沒有歹人敢在這裡行凶。想來是一路逃到這裡,體力不支。
兩人起身,準備去後麵的馬車,騰些位置出來救人。
容朝夕雙手捧著奶瓶,看著站在車門外,單手叉腰的藍衣女子。
嘴巴嘟囔著,“布布…奏……”
【不用走,郡主姐姐不會救他的。】
容絮青一聽,抬起的屁股放了回去,同時把蔣欣然拉住,“等一下。”
隻聽下一刻,肖華茵有些厭惡的擺擺手,說道:“留下傷藥和銀錢,扔一邊去,彆擋道。”
正準備將人抱過來的護衛一愣。
一般來說不是應該救人,把他送去醫館嘛?
郡主怎麼不按套路出牌,就直接扔一邊兒了?
“是……”護衛把人抱到一旁的小坡上一個顯眼的位置,喂下止血丹後,給他懷裡塞了些銀子。
隻希望他能在等到下一個好心人,不要死在這裡了。
不過此處是前往軍營的專屬道路,想要遇到人,估計得等到某些將軍下職回城。
道路被清理出來,兩輛馬車沒有一絲情麵的揚長而去。
躺在小坡上的男子眼睛慢慢睜開,看著遠去的馬車,撐著身子坐起來,表情一言難儘。
設定不是這樣的?!?
“主子……”一個黑衣人突然降落在他身後。
“東鄔的女子好生無情,居然就將您扔在這兒了?”
甚至看都不曾看一眼。
“早知道就不做真傷口了。”
主子身上那一箭,可是實實在在插身上的。
錦衣男子看著黑衣人一身醒目的黑衣,一臉嫌棄。
“大白天的你穿什麼夜行衣,生怕彆人看不到你是嗎!?”
黑衣人一怔,低頭看看自己黑衣黑褲黑靴黑麵巾。
現在已是深秋,漫山遍野的枯黃落葉。
黑衣人撓撓頭,他不會被發現了,東鄔女子才不救主子的吧?
可他站的那麼高,她們又沒抬頭看過,不應該被發現啊。
“那主子……還要等她們返回來嗎?”黑衣人小心問道。
“此行為的是進軍營,等她們回來有什麼用!有什麼用!!”錦衣男子怒起敲打黑衣人的頭。
他怎麼會帶這麼蠢的手下出來。
“還不快給我拔箭療傷。”錦衣男子斥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