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那個女……那個公主清晨送將軍出門,還在府門前站著讓彆人看到,現在外麵都傳遍了,說她是將軍的新歡……”
“我看她就是故意的,她就是來破壞您和將軍感情的!”
岩竹恨恨的說道。
她感覺自己有種要去撕了那個女人的衝動。
平時外出采買時會遇到其他府中的大丫鬟,幾個人會忍不住聊上幾句自家主子在家中的現狀。
“我家夫人昨日和那個受寵的小妾打起來了,臉都劃破了。你們猜老爺知道後怎麼處理的?”
岩竹在秦家和容家都隻有一個夫人,從沒見過妻妾手撕對方的壯觀場麵,她聽的格外津津有味。
“幫夫人打回去,或者把小妾關禁閉。”她認真回應的說道。
夫人是家中主子,小妾說白了就是一個不用乾活,隻需要伺候老爺的奴婢,敢劃花主母的臉,定然是要受到懲罰的。
那個丫鬟聽到岩竹的話,無語的翻了個白眼,
“怎麼可能,我開始就說了,小妾很受寵。她和老爺撒撒嬌,哭兩聲,老爺就站在她那邊反過來指責夫人的不是。”
“這樣太過分了吧!”岩竹氣憤了一下,頓了頓,問道,“是夫人先動的手?”
“嗯……但是是小妾先挑釁的,她在外麵以夫人自居,還當麵嘲笑夫人人老珠黃,不下蛋的公雞。夫人聽了氣不過,就動手了……”
幾乎過幾天她們就要聚在一起八卦幾句。
夫人是如何還擊小妾的爭寵和挑釁,她們自己又是如何給夫人打下手,暗中做了哪些事等等。
岩竹總是那個隻能傾聽的人。
因為她的家中隻有夫人和將軍兩個主子,沒有這種堪比後宮宮鬥的宅鬥。
雖然沒有實際操練過,但她聽的多,看的多呀。
她相信憑借自己這麼多年聽來的手段,定能幫夫人鬥跑那個敢靠近將軍的狐狸精公主。
岩竹摩拳擦掌的看著秦楠靜,“夫人,我們去給她一個下馬威吧,不然她還以為您好欺負呢!”
秦楠靜停下手中的針線,看著岩竹激憤的模樣,不由緩緩笑開了。
她把線團放到岩竹手中,溫聲說道,“坐下專心整理線團,彆去聽外麵那些不切實際的傳言。”
看著秦楠靜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岩竹更急了,“夫人您就不擔心嗎?”
“擔心什麼?”秦楠靜專心繡著鳳紋,不疾不徐的問道。
“將軍啊……”岩竹把線團放回框裡,湊到秦楠靜麵前,“將軍居然沒拒絕,他任由那個公主把他送到門口!”
“按照將軍以前的性子,有女人靠近他十步遠都不行。這次他居然讓那個公主跟著他到了門口,還被那麼多人看到。”
“奴婢覺得將軍變心了,他已經不是以前的那個世子爺了,他就是看著彆人年輕貌美,想見異思遷!”
岩竹外麵那些姐妹裡,有一個的夫人就是被她家老爺麵上說著怎麼怎麼愛她,然後和彆的女人糾纏不休,最後一點點疏離她。
有一次在外麵遇到老爺和那個女人在一起卿卿我我,夫人受不了就當眾打了老爺和女人兩巴掌。
最後那個夫人被老爺以善妒的名聲給休棄,無路可走,自縊身亡。
雖說自家夫人背後有秦家,不會到走投無路那一步。
但是她陪伴將軍那麼多年,哪能輕易拱手讓人,至少得把那兩人都整殘了再離開。
這叫“爽文大女主”,她在大小姐那裡的話本子裡看到的。
還從裡麵學到了不少後宅的手段。
“岩竹,少看那些有的沒的。”秦楠靜無奈笑道,“彆以為我不知道,你和落葵幾人沒事了就去絮青那裡看話本,還儘是些關於內宅陰私的。咱們府中好的很,彆跟著話本子學壞了。”
“千蘿公主的事,我自有主張,你彆瞎著急。”
想了想,她補充一句,“我心裡已經有謀劃了,隻是還不到時機,需要你出手的時候,我自然會叫你。”
“真的?”岩竹半信半疑。
秦楠靜現在一副悠懶的樣子,哪像是有謀劃了。
“真的,你覺得你夫人我是那種柔弱到不能自理的人嗎?”秦楠靜好笑的看著岩竹,問道。
岩竹搖搖頭。她知道自家夫人柔弱但不軟弱。
“所以現在……把朱紅和赤金兩種顏色的繡線給我理出來,我今日需得把這隻鳳凰繡完。”秦楠靜眼中滿是無奈之色。
“快到新年了,這幾日要騰出時間去懷榮村一趟。”
岩竹對她的好,從年少時便開始。甚至不願嫁人,也要一直留在她身邊。
她如今二十九了,還是孤身一人。
秦楠靜曾多次給她介紹一些秦家的門客,或軍中的將士。
但那些人都要求她成婚後回家相夫教子,岩竹不願意,遂一直拖到現在。
索性成婚生子,也隻是為了有個可以依靠的伴兒,晚年有人養老。
她跟在自己身邊,這些都不是問題。一起相伴到老,一起讓孩子們養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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