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歡騰的小家夥忽然安靜下來,清雋女子以為她終於知道害怕了,於是出聲小心安撫。
“恩恩……”
你先擔心擔心自己吧。
容朝夕如是想著。
小家夥將滿是泥垢的小手放於女子後頸天池穴處。
掌心一股微弱靈氣慢慢聚集。
林間鳥獸似有所覺,仿佛按下暫停鍵般,紛紛停下飛跑覓食,停歇在樹枝草地,朝著同一個方向望去。
微風驟起,草木在風中輕揚,似是欣喜歡迎。
無人可窺的山間脈絡,如人體細末的筋脈血管,一股似光若霧的流體沿著經絡朝著一處聚集。
最終彙入容朝夕眉心那處時隱時現的玉色纏枝印記。
清雋女子聽到微弱的應聲,微微勾唇。
終歸是個小家夥,那股有趣的新鮮勁兒過去了,便知道怕了。
也幸好自己今日上了當,被一起捉來。
不然還不知小家夥在這吃人不吐骨頭的鬼窟裡如何逃脫。
聚窟洞地形雜複,一定要記好地形,等夜深帶著他們逃跑。
思緒至此,清雋女子突然一怔。
前一秒她還覺呼吸滯塞,胸口稱沉重如壓巨石,知道自己疾病又犯了。
本欲試著調整呼吸,怎知下一秒,倏忽之間,萬般不適皆消失無蹤。
連由於攀爬的雙腿疲軟感也減輕了不少。
她試著深呼吸了幾下,無比通暢,沒有往日的刺痛感。
難道是山間空氣清爽,衝開了?
清雋女子正納悶的胡亂思索,卻聽後麵傳來一聲喃喃困惑聲,
“咦?她額頭怎麼閃著綠光?”
緊跟其後的陶姑被微風吹乾了眼,她閉眼揉搓兩下,淚水滿眼滋潤雙眼。
她睜開眼睛,便見到正前方的小丫頭的額頭上綠光一閃而過。
她閉上眼晃晃頭,再睜開,又閃了一下。
再閉眼再睜開,再閃了一下。
接連四五次。
“麻子你……你剛剛有看到嗎?”陶姑側頭問落她半步的麻子。
“什麼?”
“那小丫頭的額頭在閃光?”
“什麼閃光啊?”麻子湊上前看,“沒有啊?”
“誒!你看她又閃了。”陶姑拉著麻子激動的說。
“沒有啊,我什麼也沒看到。”麻子眨了眨眼。
“不可能啊……”陶姑再度激動起來,“又閃了。”
麻子滿臉問號。
他緊緊盯著呢,確實什麼也沒看到。
因為那是容朝夕特意閃給陶姑看的。
“嘿嘿……”小家夥呲著小嘴一樂。
好玩。
……
山中枯草樹葉茂密,山路又崎嶇陡峭,幾個孩子近乎一路哭著摔上去的。
衣服已經被劃拉的破破爛爛,雙手和臉上都浮現出血痕,好生狼狽。
不過還好,他們體力尚存一絲。
後麵的匪徒們卻是爬的氣喘籲籲。
而在最中間的清雋女子,簡直走路帶風,背著個大胖小家夥,粗氣都不帶喘一下的。
清雋女子聽著前後愈發清晰的呼吸聲,心中再度升起疑雲。
我今日這身體怎麼這般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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