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噓!這是朝陽哥的秘密!千萬彆告訴李知圓啊!)
(他現在的網名是樸實無華的r,riing&nbp;un(朝陽)的首字母縮寫)
再次,宋好問和張瀚文是表表表表表兄弟,通過他,秦朝陽才跟張瀚文相識。三人高中不同校,但經常在一起玩音樂,並約定一起考南州大學。
再再次,許望東和張瀚文是高中同學,也是最要好的朋友。填報高考誌願時,他倆也是商量過的,住同一個寢室,也是二人跟導員要求的。
再再再次,同住一個寢室之後,秦朝陽和許望東聊起來,驚喜地發現他們居然是同鄉,老家都在青川縣東陽鎮,祖輩還有些來往。而且,他倆小時候很可能還在一起玩過。
這幾個人的關係有點兒亂了?
沒關係……
隻要知道他們四個人關係很好就行了。
寢室裡,除了許望東,其他三個都是從高中開始一起玩樂隊的。
許望東完全沒有被孤立的感覺,三個室友都不在的時候他還樂得清靜,想乾嘛就乾嘛。
不過他清淨的時間很少,因為他是民樂團的,平時也要排練的。
……
回到寢室,其他兩個室友著急忙慌地搶廁所,並讓秦朝陽快點兒去。
因為許望東喝了酒,他又要坐在馬桶上思考人生了……
許望東漲紅了臉,又實在無法反駁。
老家盛產美酒,可他偏偏不勝酒力,一杯就倒。
醉倒之後,他就有坐馬桶的癖好……
喝醉了,坐在馬桶上,他要麼拍著大腿笑,要麼頻頻歎息。
三個室友又無奈,又心酸。
“話說,你到底為什麼喝酒啊?”宋好問化身好奇寶寶,問道“失戀了?還是家裡有什麼事?”
在外麵吹了涼風,許望東的醉意清醒了許多。
大概不會坐馬桶了。
許望東胡亂編了個理由“因為,軍訓結束了,我要上課了。這幾天落下了很多功課,補起來很麻煩。”
……鬼才相信他的鬼話。
“把高數和專業課的書借我瞅兩眼。”許望東已經收起了哭相,跟秦朝陽說道“今晚我在自習室通宵。”
其他人沒有詫異,也沒覺得奇怪。在這個人人都是卷王的大環境裡,落下幾天的功課,不焦慮才怪。
秦朝陽順手把幾本書遞給了他。
許望東隨意翻開了高數課本,有的頁麵乾乾淨淨,有的上麵隨手寫著和弦,隻有個彆頁麵上寫得滿滿當當。
秦朝陽的課堂狀態可見一斑。
有些題他不屑於做,有時靈感迸發寫寫歌,有時遇到一道有挑戰的題,便洋洋灑灑地寫滿一張紙。
許望東並不需要抄他的作業,他隻需要知道每門課程的進度,以及老師講過哪些題。
隻有沉浸在學習中,他才能短暫忘記失戀的痛苦。
是的,軍訓過後,他幾個小時沒有看到李知圓,他就感覺自己失戀了。
他甚至連軍訓報告都寫不下去,跑去體育館蹲點,企圖跟李知圓來一場偶遇。
他想告訴李知圓,他們之所以能拿下會操第一名,跟她的堅持不無關係。她的腳受傷了,還堅持參加了比賽,這對每個人來說都是莫大的鼓舞。
他想把這些告訴她,然後跟她說一聲“謝謝”。
他徘徊半晌,倒是看到李知圓了,不過不是在體育館,而是在百年禮堂通往女生宿舍的路上。
李知圓跟朋友說說笑笑,像隻小花豬一樣躥來躥去,有時掛在朋友脖子上,有時強行挽著朋友的胳膊,有時跳起來拍下朋友的頭,結果被朋友瘋狂追殺。
她真的很快樂。
十八歲少女無憂無慮的笑顏,綻放在深藍色的夜幕裡,回蕩在暖黃色的路燈下,足以融化世界上最堅固的冰山。
她的每個動作,都像老電影那一幀幀的慢鏡頭……
許望東看呆了。
不知朋友們跟她開了什麼玩笑,她有意無意地看向了許望東,然後高喊了一聲“我早就有喜歡的人了”。
許望東的胸口被插了一刀。
他不確定,她是不是故意那樣喊的。
於是,許望東跑到超市,買了一瓶啤酒,借酒消愁。
他的愛情還沒有開始,便已經宣告結束了。
他在自習室裡,回想著她的笑顏,頓時變成了中世紀為愛癡狂的憂鬱少年,一想起無疾而終的愛情,便忍不住要憂愁地落下淚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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