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身著天工集團製服的外國人有些生疏的完成初步檢驗,甚至還未全部檢查完成,便急匆匆的來到那名領頭人麵前低聲對他說了些什麼。
很快,領隊便宣布,除老張所屬的小組需留下外,其他人立即撤離庫房區域。
目睹周圍人群漸漸散去,小鄧滿臉不甘道:
【憑什麼偏偏是我們啊!】
就連一向沉穩老實的老張也不由自主地抱怨起來:
【真是禍不單行,先是暴雨,現在又要額外加班】
麵對眾人不滿的情緒,領隊提高嗓門,清晰地傳達指令:
【你們的任務十分簡單明了,隻需處理完這這個大件便可以回去吃飯了!】
領頭人所說的那個大件,便是最開始位於貨物隊伍最後,明顯區彆於其他裝載仿生人的標準箱體,體積龐大且外觀設計獨特的大型貨物。
它的外部采用堅固金屬作為主要構造材料,甚至封口處也是厚重鋼板製成,形成強烈視覺衝擊的同時,無形中加重了現場人員的心理負擔,老張等人看著這個封裝嚴密的大貨物,心中立馬升騰起一股不詳的預感。
不過,遵循領隊指示,眾人還是硬著頭皮上前,逐步實施拆解工序。
隨著時間推移,最後一片鋼板終於被小心移除,緊隨其後的,是四壁鐵皮如倒塌的多米諾骨牌般傾瀉而下。
〔轟!!!〕
然而,暴露在外的景象卻讓所有人都瞠目結舌,難以置信。
【這……這怎麼可能?!】
一旁的工友看清貨物內部的情況時立馬震驚道,那表情簡直比見了鬼還精彩。
【簡直匪夷所思……】
老張喃喃自語,神情複雜至極。
【那裡麵……是我自己!?】
小鄧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話語間充斥著震驚與困惑。
原來,這碩大的容器內部,竟然密布著數不清的生化培養缸,每一缸內均灌滿了維持生命活性所需的營養液。
更為駭人的是,這些培養缸中保存的生物樣本,竟是與老張及其同事們相貌無二的克隆體!
就在這一瞬,局勢驟變,原本平靜的空氣瞬間凝固,領頭人突然扔下手中的大喇叭,本能地轉身欲逃離,隻可惜,那群外國人可沒打算放過他。
一名麵色不善的外國人毫不遲疑地拔出手槍,精準射擊!
〔砰!〕
隨著醫聲沉悶的槍響,那名可憐的領頭人應聲倒地,痛苦地蜷縮在血泊之中,尚未斷氣。
然而,襲擊者並未因此罷休,他快速逼近倒在地上的領頭人,連續扣動扳機,直至確認其徹底失去生命跡象方止,諷刺的是,飛濺的鮮血無意間染紅了存放領隊克隆體的生化罐外殼。
麵對突如其來的殺人行為,老張和其他工人陷入極度恐慌,大氣也不敢出,僅是僵硬地站立於原地,腦海中一片空白。
直到一名反應過來的工友用儘自己最大最響的大嗓門大喊道:
【殺……殺人了!】
話音剛落,一顆無情的彈丸即刻貫穿他的頭部,溫熱的液體混雜著破碎的顱骨碎片四處飛濺,沾濕了旁觀者的衣物,觸發了集體性的驚恐爆發。
殺戮瞬間點燃混亂的導火索,工人們如受驚的鳥獸般四散奔逃,企圖尋找一線生機。
然而,環伺四周的外籍武裝分子早已設下天羅地網,將逃生路線封鎖得水泄不通。持槍的敵人紛紛亮出武器,對準慌亂逃竄的人群進行無差彆掃射,將卸貨區變成了一片死亡地帶。
對老張和他的工友們而言,這是一場殘酷求生的考驗,而在那些冷血殺手眼中,則不過是場殘忍的遊戲,以無辜性命為籌碼的狩獵狂歡。
隨著又一陣震耳欲聾的沉悶槍鳴,又一條鮮活的生命戛然而止,寂靜的空氣中彌漫著死亡的味道。
此時此刻,偌大的場地隻剩下老張與小鄧兩位幸存者,小鄧腹部遭受致命一擊,劇痛迫使他癱坐在冰冷的地麵上,雙手徒勞地捂住不斷湧出的鮮血,儘管竭儘全力,卻無法阻止生命的源泉悄然流逝。
在他身邊,老張的右腿同樣負傷嚴重,劇烈的疼痛讓他平日裡黝黑的臉龐變得異常蒼白,額頭上滲出豆大的汗珠。
儘管自身難保,老張仍舊義無反顧地將受傷的小鄧緊緊護在身下,猶如危急時刻母雞庇佑雛鳥般的場景重現。
一名頭頂黃色短發的外籍人士緩緩接近,舉槍瞄準,卻發現彈匣已然空蕩,於是麵露遺憾,隨即從同伴那裡接過新的彈夾,準備結束兩人生命。
【你們放過他吧……他還那麼年輕……他媽媽還得靠他活著……】
老張用微弱的嗓音懇求,聲音雖細弱,卻承載著無比深沉的情感,然而,對方對此充耳不聞,冷漠的態度如同堅冰,拒人千裡之外。
【求求你們……如果非要取命,請衝著我來……不要傷害這孩子……他是祖國未來的希望……】
老張淚如泉湧,絕望與無助交織,淚水與鼻涕一同滑落,悲傷的氣息籠罩了整座倉庫,令人窒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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