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學思到了市裡,直接去了泰城日報社,蔡星宇已經等候在門口。看到武學思的車來了,蔡星宇就坐到了副駕駛的位置。車子疾駛在泰忻高速公路上,蔡星宇看了一眼神情嚴肅的武學思,“你今天見到閔婉秋,她對你都說了些什麼?“武學思很失望地答道:“能說些什麼?我看她整個人都變了,變得不懂情理了。”聽著武學思的話,蔡星宇接著說:“這社會就是一個大染缸,人人都會變的,隻是我的直覺感到閔婉秋變不了哪去,俗話說,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她原本很善良,也不至於不到半年就變得麵貌皆非了吧?”
兩人在車裡說著話兒。一會,蔡星宇向左看了一下武學思,很神秘地對他說:“我說武兄,你是不是對閔婉秋有了想法了,要不你也不會一副嫉惡如仇的樣子?”
武學思隻顧開著車,對蔡星宇的話似乎沒有反應。這下蔡星宇急了,“我說武兄,你跟我還見外啊,我的心思都能告訴你,你還跟我玩深沉,這也太不講究了吧。”
蔡星宇的話讓武學思無法再沉默下去了,他對蔡星宇說:“是的,我是喜歡她,可她心裡卻根本沒有我,我是剃頭挑子一頭熱,很沒有麵子的。”
看到武學思終於說出了心裡話,蔡星宇開始為他的情感號脈了。“學思兄,不是我說你,就你這樣心慈手軟的,哪個女人你也降服不了。現在民國的風氣你也知道,像你那樣文質彬彬的,有些女人並不喜歡。男人要有點野性,女人才會喜歡。那次你把閔婉秋救了出來,就應該趁熱打鐵要了她,如果你當時這樣做,也不至於像今天這樣竹籃打水一場空。”
“星宇,你怎麼也變得世俗了,我不讚同你的觀點,雖說你是一個作家,見多識廣,但我以為,做人什麼時候都不能泯滅自己的良知,那次我救閔婉秋出來,我怎麼能在那樣的情形下,對人示愛呢?那不是乘人之危嗎!”
兩人在車裡說了一會,話題由閔婉秋又轉到了尹思雨身上。蔡星宇對武學思說:“閔婉秋怎麼會不知道尹思雨的下落?我猜想,她一定是有難言之隱,要不她不會對你守口如瓶的。”
聽著蔡星宇的話,武學思對他說:“星宇老弟,在這我也得勸告你一句,我感到你和尹思雨並不適合,她還很稚嫩,和你這樣一個大作家並不是合璧之作啊?”
“我做什麼隻是憑直覺的,我感到尹思雨就是我今生追求的女人,為此我付出什麼我都在所不惜!”蔡星宇信誓旦旦地說。
“星宇,你們這些作家就是一些浪漫主義者,我知道你是被尹思雨的美貌打動了,但婚姻是講究緣分的,也許你們的緣分還沒到吧。”武學思平淡地說著。
兩人說著話兒,車子不經意間已經到了忻州地界。武學思一轉舵,車子就向桃島山莊開去。車行駛了不到四十分鐘,就到了目的地。武學思和蔡星海就直接去找佟泰來了。
此時,佟泰來正在他的房間和石寶林研究事呢,看到武學思和蔡星宇來了,就微笑著向他們打招呼。
“今天是什麼日子啊,我們的山莊又來貴客了。”佟泰來邊說,邊迎向二位。
一一握手後,佟泰來把二位讓到了沙發上。
剛剛落座,武學思就亟不可待地向簡世超講起了他與閔婉秋相遇的事。他本以為他講述的能引起佟泰來的重視,但他卻看到了佟泰來若無其事的樣子。
聽武學思講完了,佟泰來對他說:“在你之前,我已經見過閔婉秋了,我曾試圖帶她回來,但她沒答應我,她已經和那個簡世超在一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