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煜川壓低聲音，“你怎麼知道他是民兵隊長？
白薇悄悄指了指牆壁。
周煜川抬頭一看，發現牆上貼著一張發黃的照片，照片上是年輕的錢老伯，胸前戴著大紅花，下麵寫著民兵隊長錢建華。
“那你怎麼知道他愛喝酒？”
“喏，你看。”
白薇又是一指。
桌子底下，扔著一大堆空酒瓶，啤酒二鍋頭女兒紅……
“你這觀察力，真是厲害啊。”周煜川由衷佩服。
“那當然，也不看看我是誰。”
白薇衝他一笑，轉身把烤雞放上桌，然後又從背包裡，變戲法似的掏出一瓶瓷酒瓶。
酒是酒坊裡裝的樣品，準備拿回來看看效果。
烤雞的香味飄了出來，錢建華吸了吸鼻子，上下打量白薇。
“你還會捕獵？這野雞是你打的？”
“是啊。”白薇大方承認，反正北疆軍是她的兵，他們打的雞，也算是她的。
“這種山雞，我小時候跟爺爺在山裡打過，肉味特彆香，現在已經絕種了，沒想到你居然弄到一隻。”錢建華驚奇，喉嚨也跟著重重一咽。
白薇趁機倒上一杯，“錢老伯，吃雞，喝酒。”
半小時後。
錢建華喝得滿臉通紅，嘴裡滔滔不絕。
“……想當年，我們民兵隊打土匪，本隊長彈無虛發，一槍一個……”
白薇看他喝得差不多，趁熱打鐵。
“錢老伯，你那打鬼子的獵槍，能不能賣幾支給我們做研究呀？”
“研……研究……不賣……”錢建華醉醺醺的搖頭。
周煜川壓低聲音，“白薇，看來你這套近乎的方式，也不行。”
話剛說完，錢建華就借著酒勁，哈哈大笑起來。
“小姑娘不錯！獵槍……我送給你們，不過，你得給我送幾隻絕種的山雞來！我就送你……獵槍。”
“這都行？”周煜川驚訝。
“抓山雞？沒問題。”白薇對周煜川擠擠眼睛，壓低聲音，“你等在這裡，我去抓雞。”
“喂，你上哪去抓……”
話沒說完，白薇已經風一樣的跑出屋子。
周煜川想起身，卻被錢建華一把抓住。
“你，接著聽我說故事！”
“想當年，我們民兵隊……”
……
一個小時後。
錢建華酒氣熏天。
“想當年啊，本隊長打土匪……”
周煜川坐在桌邊，感到自己的耳朵都快聽起繭子了。
咣當！
門被撞開了。
霎時！
一股帶著雞腥味的風，迎麵撲到他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