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明征聽出來幾分不悅,知道他問的是什麼意思。
稍稍有些意外,還是如實說:“我跟江小姐很清白,你是不信我,還是不信她?”
傅淮之臉色稍稍緩和,薄唇扯了扯,沒理這句話。
霍明征當然知道男人的占有欲有多強,尤其是曾經碰過的女人。
既然如此,他反而感覺有點意思了。
霍明征挑眉問:“你知道江晚意昨晚發生了什麼?”
傅淮之也挑眉,“說說。”
霍明征拿出手機,把一份資料發送到他郵箱,意有所指,“你應該知道是誰做的,如果你對她真有那點男女間的恩情,這件事要怎麼處理,就交由你來決定。”
……
下午一點,定製婚紗店。
周純試穿一件雪白的婚紗出來,沒有累贅的下擺,一字肩的修腰設計,把完美的身材展現無疑。
冷感的長相,白皙的皮膚。
這一身,絕對算得上尤物。
她自信地在傅淮之麵前展示,笑容明豔,“是不是很好看?”
傅淮之眉眼沒什麼情緒,“是。”
周純轉了個圈,挽起的頭發露出修長的天鵝頸,眼尾勾著誘惑,聲音尾調拖得有點軟,有點欲。
“我好看,還是江晚意好看?”
傅淮之淡漠的麵容多了絲表情,“不是一向不把她放在眼裡,又比?”
周純收斂笑,“問問而已,不過,是誰都看得出來我更好看,她長得跟我像。”
她對著鏡子欣賞身上的婚紗,下巴微抬,神情裡滿滿的驕傲。
傅淮之的視線落在鏡子上,盯著她的眼,聲音沒什麼溫度,“所以你找人毀了她的臉?”
周純臉上表情僵住,短暫錯愕了幾秒,笑得坦蕩,“興師問罪?”
傅淮之一貫了解周純。
驕傲,冷傲,手段還挺殘酷。
她之所以敢承認,不是有恃無恐,而是從來都目中無人。
周純恃美行凶,已經不是一次兩次了。
傅淮之神情淡漠,“你沒必要介意她的存在,你知道,隻要你留下,沒人能留在我身邊。”
周純轉身去看他,笑了聲,“在我看來,你這是護著她。”
傅淮之睨著她,神色淡淡。
周純心慌,“以前你沒跟我說過這種話,現在為了那個女人說這些,怎麼,你很在意這個女人?”
傅淮之眼神微沉,明顯的不悅,周純感受到了,卻絲毫不懼,抬著下巴盯著他眼睛,眼神倔強又清冷。
“傅淮之,彆忘了你答應過我什麼。”周純唇角是上揚的弧度,眼神卻冷冰冰。
傅淮之和周純是同一類人。
在大學時候,就已經開始相愛相殺。
當時的周純是出了名冷豔的美女,性格開朗張揚,外語係幾乎八成的男生都跟她表白過。
然而,周純眼裡就隻有傅淮之。
他們愛的轟轟烈烈,自此就算有人喜歡周純,也沒幾個人敢表白。
“我記得。”
傅淮之垂眸看她,明明還想說什麼的。
周純好像感覺到了,仰頭湊近親吻他的唇,像是親上一個烙印。
“我知道你想說什麼,隻要她有自知之明,還是那句話,我可以罷休。”
周純眉眼泛著光,得意的眼神看他。
然而傅淮之卻眸色一沉,寒意從眼底迸發,“這件事,我當與你無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