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間寬敞卻氣氛沉重壓抑的辦公室裡,午後那慵懶且微弱的陽光,費勁地透過那厚重且色調暗沉的窗簾,僅僅勉強灑下幾縷稀薄黯淡的光線,使得整個房間仿佛被一層濃重的陰影所層層籠罩,顯得格外昏暗陰沉,宛如一座被遺忘的冷宮。屋裡彌漫著的沉悶氣息,仿佛是一隻無形且巨大的怪獸,試圖將人一口吞噬,令人感到窒息,那凝滯的氛圍仿佛已經凝固成了堅硬無比的實質。
窗外,鉛灰色的天空陰沉沉的,大片大片的烏雲猶如猙獰的怪獸,肆意翻滾著,隨時都可能傾盆而下。狂風呼嘯著,猛烈地撞擊著窗戶,發出令人心驚膽戰的撞擊聲。
東方風鈴身著一套原本剪裁得體、質地優良的職業裝,然而此刻卻因主人的疲憊不堪而顯得皺皺巴巴、毫無生氣。她那兩條修長的眉毛緊蹙著,猶如兩道深深的、無法跨越的溝壑,滿臉的愁容好似被歲月的刻刀深深地雕琢上去一般,即便使出渾身解數也無法將其抹去。精心修飾的妝容此刻也難以掩蓋眼底那濃重如墨的烏青和眼角若隱若現、如同蛛絲般細密的細紋,一頭微卷的長發此刻變得淩亂不堪,幾縷發絲隨意地貼在她白皙卻透著幾分憔悴與無助的臉頰上。她眼神空洞無神,雙手綿軟無力地撐在辦公桌上,呆呆地望著堆積如山的文件,那些文件仿佛是一座座無形且沉重得令人無法承受的壓力山,壓得她幾乎喘不過氣來,仿佛下一秒就要窒息而亡。
東方風鈴望著眼前這一片混亂得如同戰後廢墟般的局麵,心裡猶如揣了一個無比沉重、不停下墜的巨型鉛球。她那纖細嬌嫩的手指無意識地輕扣著桌麵,發出一聲聲毫無節奏的悶響,雙唇緊閉成一條直線,牙齒緊緊咬得咯咯作響,思緒如同在狂風中紛飛的亂麻:靳爾君,你怎麼能在這個生死攸關的關鍵時刻,如此不負責任、無比絕情地拋下這一切,留下這一堆如爛泥般的爛攤子給我。
她的手機在這仿若死寂的一片寂靜中不合時宜地驟然響起,那急促尖銳的鈴聲在安靜的空間裡顯得格外刺耳,仿佛是一記直刺人心的尖銳警鐘。來電顯示正是人事部經理衛雨氳。東方風鈴深吸一口氣,努力平複了一下自己如波濤般洶湧紊亂的心緒,身子微微顫抖如同風中的落葉,顫顫巍巍地接起了電話。
“東方姐,這公司現在的情況簡直是糟糕透頂、慘不忍睹啊!”衛雨氳那急切且焦慮萬分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來,那聲音裡飽含著猶如漩渦般的深深憂慮,仿佛要將人卷入無儘的恐慌之中。
東方風鈴聲音顫抖著,好似那在狂風中搖搖欲墜的殘燭,有氣無力地靠向椅背,臉上滿是無奈與苦澀,嘴唇哆哆嗦嗦得如同在寒冬中瑟瑟發抖的花瓣,艱難地說道:“我又何嘗不知道,可我現在真的是黔驢技窮、束手無策,完全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了。我一直覺得靳爾君不會乾違法犯罪的事情,他是個有原則、有底線的人,平日裡做事向來謹慎,對法律也心存敬畏,他一直努力經營著公司,為了這個家付出了那麼多,怎麼會去做這種自毀前程的事呢?他現在隻是接受調查,不會有事的。”
此時,辦公室外的走廊裡傳來一陣匆忙淩亂得如同逃亡般的腳步聲和隱隱約約、嘈雜不清、令人心煩意亂的議論聲,這聲音猶如鼓槌一般,一下下狠狠敲打著本就慌亂不安、脆弱易碎的心。東方風鈴眉頭皺得更緊,幾乎要連成一條直線,雙手下意識地捂住耳朵,似乎想要將那些擾人的聲音徹底阻隔在外。
窗外的風愈發猛烈,樹枝被吹得嘎吱作響,落葉被卷得漫天飛舞,好似東方風鈴那紛亂如麻的心緒。
衛雨氳趕忙說道:“東方姐,咱們可絕對不能就這樣坐以待斃、乾等著末日的降臨,得趕緊絞儘腦汁想辦法穩住目前這如同狂風巨浪中的小船般飄搖的局麵啊。”
東方風鈴滿臉寫滿了無奈,目光空洞得仿佛失去了靈魂,呆呆地看著窗外那陰霾一片、仿佛永遠不會放晴的天空,心中一陣迷茫,如同置身於無邊無際的黑暗迷霧之中,喃喃自語道:“未來的路究竟在何方?這漫漫長夜何時才能迎來黎明?”隨後,整個人如同被抽去了脊梁骨一般,有氣無力地說道:“靳爾君之前授權讓我代理總經理的職位,還任命你當副總。咱們無論如何都得咬緊牙關、扛起這個沉重如山的擔子。”
衛雨氳驚訝地說道:“這當然是一個難得的機會,可眼下這如同亂麻般的情況,真的是棘手到了極點,讓人感到無從下手啊。”
東方風鈴滿心無奈,聲音裡帶著猶如深秋寒風般的絕望,整個人像是泄了氣的彩色皮球,瞬間失去了所有的生機與活力,說道:“你倒是說說看,能有什麼切實可行、立竿見影的錦囊妙計?供應商們天天像催命惡鬼一樣追在咱們後麵瘋狂催款,一個個凶神惡煞、毫不留情。客戶也在接二連三地如同潮水般迅速流失,這簡直就是屋漏偏逢連夜雨、船遲又遇打頭風!我都快被這些接踵而至的煩心事逼得精神崩潰了,感覺前方是一片沒有儘頭的黑暗深淵,根本看不到任何出路。不過,我始終相信靳爾君是清白的,他不會做那些違法的事。他平日裡對家人關愛有加,對朋友重情重義,對工作也是兢兢業業,這樣的人怎麼可能違法犯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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