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雨化田。
副都督的態度極其傲慢。
言行舉止間,絲毫沒有將這個權勢滔天的西廠督主放在眼中。
甚至一言不合,就對其出手試探。
“哢啦!”
看著那被副都督拍落在地,摔得粉碎的茶杯。
薑年不為所動。
他此刻已經完全帶入到了雨化田的角色當中。
在他眼中,那茶杯在被副都督拍出後,便裹挾著內力,朝他這裡飛來!
見此狀,薑年那輕蔑的眸中閃過一絲微不可查的溫怒。
僅是這兒戲般的手段,也好意思拿出來試探?
還真是把他雨化田給看扁了。
當他是何人?!
念及於此,他踩住腳下石板,腳尖用力一轉。
“哢啦!”
一聲脆響,那堅硬無比的石板竟是直接讓他踩出了數道裂隙。
碎石飛濺。
將他麵前的茶杯打碎,更是驚得那一眾東廠太監紛紛站起,滿臉的驚疑不定。
這不是演技。
而是出戲了!
但這並非是他們的本意,而是薑年的表演,實在是太過匪夷所思!
要知道,劇本裡雖然寫的是副都督催動內力,揮出杯子,欲要給雨化田一個下馬威。
可這明顯脫離了實際,根本就表演不出來。
隻能夠通過剪輯,又或是後期加特效,才能將其表現出來。
因此,這就是一段無實物表演。
但他們怎麼都沒有想到,薑年竟然把特效裡才有的東西,給表現了出來!
這尼瑪
一人摸了摸他臉上被石子碎屑劃出來的細小傷痕。
心道這特麼的絕對算得上是工傷了吧。
另一人則看了看那被劃破的戲服,合計著這玩意不能讓他賠吧。
人們心思各異。
但卻在無形之中,歪打正著,演出了這些東廠太監見到雨化田手段後的真實反應。
看的徐客是眼前發亮。
趁著這群人還沒找他反饋,就趕緊拿起話筒,道:
“非常好,所有人都給我保持好這個狀態,誰特麼也彆給我出戲!”
“然後盛建,你特麼彆玩你臉上的痣了,趕緊往裡進,把這戲給我接好了,快快快!”
徐客大聲催促道。
聞言,那飾演譚魯子,也就是西廠二檔頭的盛建縮了縮脖子,連忙將痣按在自己的臉頰上,調整好狀態,走進大雄寶殿裡。
“報!”
他喊了一聲,而後也不管那東廠太監是何反應,直接就來到了雨化田的身旁,彎下腰,附耳說起了什麼。
見他們如此目中無人,東廠副都督麵皮抽動了一下,目光陰翳。
而雨化田,則是在聽到譚魯子傳來的消息,眼神閃爍,而後便伸手示意其退下。
他重新看向副都督,腳下用力,一顆石子直接被他踢出,猶如子彈一般。
‘嗖’的一下便射向了東廠副都督。
其威力之大,速度之快,副都督隻聽到耳旁傳來一聲爆鳴。
那石子便直接穿過了他的官帽,砸在後麵的木椅上,當場便把那木椅上的雕像給砸的粉碎。
“!!!”
見此狀,副都督後知後覺的回過神來,趕緊摸了摸腦袋。
發現隻是帽子上被穿了一個洞,自己沒有受傷後,這才心有餘悸的鬆了口氣,看向薑年,眼中滿是駭然之色!
因為他剛才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隻聽到了一聲脆響,就變成了這樣!
而薑年,則是在踢出那一腳後,看著副都督,道:
“你問我東廠算什麼東西?現在我就來告訴你。”
“東廠破不了的案由我西廠來破!”
“還有,你聽好!”
雨化田站起身,朝外走去,來到一座椅子前,伸手一握,內力迸發!
頓時,那整齊排列,分隔有序的椅子在內力的作用下,直接晃蕩起來。
傳到最後的那個椅子上,其竟然直接承受不了,當場崩裂。
此舉一出,那東廠太監頓時被嚇得連連後退,麵麵相覷,不知該如何是好。
雨化田則是繼續向外走去:
“東廠不敢管的事我管,總之,一句話,東廠管得了的我要管,東廠管不了的,我更要管!”
“先斬後奏,皇權特許!”
“這,就是西廠。”
“夠不夠清楚?”
說罷,雨化田已經來到門外,他回眸看著那紛紛站在門口,卻一步也不敢往外踏的東廠太監,眸中滿是居高臨下的輕蔑。
就憑這群鼠輩,妄想與他的西廠相互製衡?
他們也配?!
“好!哢!”
看著監控器裡,薑年帶人,踱步離開寺廟。
徐客一臉激動的大聲喊道。
完美,簡直完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