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我把那個窺探你的人趕走了。”
詭穀中,已經收回神識的玲瓏婠拍了拍小手,神態輕鬆到宛若料理了一件不起眼的小事。
“他是誰?”
有人私底下偷偷窺探自己,還在自家地盤,沈硯就跟嗓子眼紮了根魚刺般難受。
如果不能把這個揪出來,那以後豈不是要時刻提防著?
可惜玲瓏婠也不知道窺探之人的身份。
“這我不清楚,我的神識無法離開詭穀,隻能借你的神識教訓一下那個人。”
“嗯?你的神識無法出去,那你怎麼教訓他?”
“這很簡單啊,我的神識一直和你的神識緊密相連,那個人窺探你的同時相當於正在窺探我,我想在你的神識裡做點手腳,故意讓他看到,就是易如反掌的事。”
玲瓏婠儘可能用沈硯聽得懂的話解釋道:“至於我怎麼嚇跑他的?那就更簡單了,我用神識幻化了一隻女鬼,趴在他的耳邊聲嘶力竭的喊了一聲,就把他嚇跑嘍。”
沈硯聽明白了,但他無法體會窺探之人遭遇。
他要是知道,窺探之人耳膜被尖細淒厲的鬼叫聲震破到流血不止,還引發了一場見鬼的幻覺,肯定會跟窺探之人一樣,嚇得坐臥不安、精神失常。
“我明白了,玲瓏,你真厲害啊,沒想到你還能用神識幻化鬼怪?”
玲瓏婠傲嬌地仰起精致的下巴:“這有什麼難的?等你境界再高一些,一樣可以辦到,先不說這個了,你快來詭穀,我知道那道遊光靈幕的用途了。”
“哦?鈴鐺能用了?”
沈硯馬上拔動鈴鐺。
隨著‘叮鈴’一聲清吟,沈硯果然順利回到詭穀。
“我真的進來了,為什麼剛剛鈴鐺失效了?”
玲瓏婠此刻就站在黑碑前,指著深邃的天空道:“我猜的沒錯,那道靈幕確是阻止你出入詭穀禁製,它有固定出現的時機。”
時機!
經由玲瓏婠這麼一提醒,沈硯也分析出一點端倪。
“你的意思是,如果有人用神識鎖定我的氣機時,詭穀禁製就會釋放遊光靈幕,阻止我進入?”
“可以這樣理解,但這不是禁製的意圖,它的意圖是,防止除你之外的任何人發現詭穀。”
“什麼?防止除我之外的任何人……發現詭穀?”
玲瓏婠點頭道:“你在外麵的時候,遊光靈幕曾出現過數次,每次都是在你身邊有其他人的情況下出現,另外還有兩次就是你在埋骨澗遇險並被九流武宗的人追殺的時候,以及剛剛……”
“這兩次,你身邊都沒有人,但第一次,九流武宗的人追殺你,勢必會用神識搜尋追蹤,跟剛剛一樣,等同於有人用神識鎖定了你,如此,遊光靈幕又出現了。”
沈硯發散思維,思路漸漸清晰:“也就是說,詭穀中有一種強大的保護禁製,它在想方設法阻止任何除我以外的人發現詭穀?”
“沒錯。”
沈硯和玲瓏婠同時豁然開朗了,玲瓏婠說道:“在有除你以外的任何人的情況之下,你是無法出入詭穀的,因為無論是你進來還是出去,在外人看來就是突然消失和出現,這在外人的眼中,是很離奇的,容易被人質疑。”
“同樣,若你的氣機被高手鎖定,又突然消失,一樣會引起有心人的警覺,如此,詭穀暴露的可能性就無限變大了。”
沈硯認真聽著,毫無知覺的情況下,冷汗流下來了。
玲瓏婠越說越玄乎,同時分析還非常有道理,這給人的感覺,就像被巨大的陰謀籠罩一般。
自己好像一顆棋子,被詭穀玩弄於股掌之中,心裡麵忍不住發毛。
“如果真是這樣,那就太可怕了,之前被追殺的時候,我還妄圖用詭穀逃避,倘若當時不是韓燼出手相救,我就危險了啊。”
回憶起在月牙穀時隨機應變的處置,沈硯就不由倒吸一口涼氣。
上午的時候如果韓燼沒來,那自己很有可能被周徹殺死了。
“目的呢?詭穀為什麼設立一個這樣的禁製,我想不通!”
一想到詭穀無法隨意出入了,沈硯不由抓狂了,否則,這就是一張絕頂的保命底牌啊。
玲瓏婠搖頭:“我也分析不出詭穀的目的,但有一點可以確認,那就是這個禁製不希望任何人知道詭穀的存在,除了你。所以我覺得,你最好編個適當的理由來解釋你身上發生的一切,比如你的功力為何會在短短一個月之前進境如廝;比如你修煉的青冥劍訣來曆為何等等。這樣的話,萬一遇到有人問起來,你還不得不說的時候,也好蒙混過關。”
“是啊……”
沈硯歎口氣,玲瓏婠說的有道理,既然詭穀保護自身,那自己就不能讓詭穀暴露,否則都不知道會引來多大的禍端。
就像這一次,自己跟沈躍對決了一場,無意間被周徹盯上了青冥劍訣。
如果沒有韓燼,沒有十目蛛,那自己一旦被抓住,周徹肯定會問及青冥劍訣的出處。
到時候就沒辦法狡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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