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王府的馬車從皇宮出來返回時遇到黑衣人突襲,當時對方的人灑了一把迷魂香,雁還是中了香暈倒的其中一個,所以她沒有受到什麼傷害。
陶衍說對方的主要目的在馬車中的人身上,隻是沒有過他那一關,一直被阻攔著,卻也正因為如此,無法分神來控製失控的馬車。
至於當時跟著一起進宮的嶽泠溪……據說當時追著一個黑衣人入了林子,不見了蹤影,待返回時,禦皇柒與如音乘坐的馬車已經空了,她尋不到去向,直到陶衍發出信號救援趕來,她才又一並出現。
七王府的馬車返回途中遇刺的消息被陶衍下令封鎖了,這自然是禦皇柒的意思。
如音有些不懂,這應該算是很嚴重的一件事,而他卻選擇沉默不讓皇帝去查麼?
這一夜如音果真留在傾雲軒,說實話,或許傾雲軒是這王府裡最安全的地方了。
床上躺著的素衣男子已經睡去,神色卻並不安穩。
畢竟他的狀況不是單純的發燒發熱,他還中了毒,她不清楚內情,可她中毒吃了藥能解,不代表他的就可以,畢竟他有舊疾在身,是什麼樣的舊疾呢……她也沒有細問陶衍,因為覺得這個似乎涉及禦皇柒的隱私,顯得她過於八卦。
她與禦皇柒之間隻是名義上的夫妻關係,遲早有一天她是要離開這七王府的,他之與她,就算是剛來這世界認識的人接觸的人而已吧。
邊想著,邊擰了毛巾將他額上的替換掉,生病並不好受,如果他經常病……那麼這真是一種折磨。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今天發生了太多事,她覺得自己變得特彆容易感慨。
似乎聽到房門推開的聲響,腳步聲近了的時候如音才轉頭的,望見端著托盤進來的人……是嶽泠溪。
“王妃。”嶽泠溪向她行禮:“廚房熬好的湯藥,泠溪給王爺送來。”
如音沒說話,看著那托盤,起身接了。
“王爺不喜人打擾,你先去休息吧。”
她轉身的時候,身後嶽泠溪溫和的神色卻突然一變,隻見她突然一揚手,一條緞帶便纏上如音的頸脖。
如音隻覺眼前一道素白,頸脖被勒住,瞬間呼吸都不能順暢,伸手緊握著緞帶,不讓它越纏越緊。
而與此同時,嶽泠溪的另一隻手手掌聚力,揮向床上躺著的禦皇柒。
如音被勒得連話都說不出,心中卻著急萬分。
就在那掌風就要落在禦皇柒身上時,隻見床上原本躺著的他突然一個翻越,利落避開了。
咻咻幾聲,數道細細的銀光閃動,飛向嶽泠溪的所在。
嶽泠溪險險地躲開,麵色狠辣,冷哼道:“原來是裝的。”
此刻她的聲音變成一個粗啞的男子聲音,並不像嶽泠溪平日的聲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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