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如音再次回到正堂的時候,時間已經過去小半個時辰。
她笑對對張吉道:“讓張公公久等了。”
身後的雁還將一本薄冊子奉上,張吉趕緊接過,道:“謝王妃,奴才擔心太子爺在宮中久等,這就趕緊將琴譜送回去複命。”
如音也不多留,隻點頭,張吉恭敬行了個禮便邁步出了正堂。
“小姐,您在看什麼?”
雁還看自家小姐的目光跟著已經走出去的張吉,不解道。
“沒什麼,回茗幽閣吧。”
如音也先邁步走了出去,她總不好說,自己是可惜了禦皇柒親筆書的那一份琴譜,字那麼好看,有點舍不得。
——
隻是往茗幽閣回去的路上,如音撞見了一個人。
“泠溪給王妃請安。”
溫溫柔柔的嶽泠溪出現在跟前,對她行了禮。
如音看了一眼,清淡道:“免禮。”然後便越過她要繼續往前走,沒想,那人也跟著上來了。
她看了眼,聲音淡淡道:“嶽姑娘也要去我的茗幽閣?”
“昨夜王爺宿王妃那兒,泠溪正是有事要過去稟報。”
她這麼說,如音再無可駁,不說話繼續往前走,嶽泠溪快走兩步跟上,笑著低聲道:“恭喜王妃,與王爺日益恩`愛。”
如音側頭看她一眼,唇角勾起一抹笑,什麼都沒說,邁步穿過回廊。
嶽泠溪因為她那抹怪異的笑腳步一怔,手中帕子捏得更緊,咬咬唇繼續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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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音回到房中的時候嶽泠溪已經離開,而那著素白裡衣的男子,還依然躺在她的床上。
她的眼睛瞟瞟窗台上的花盆,瞟瞟窗外,四處亂轉。
“過來。”
那人清淡的聲音傳來。
如音走過去,用眼神詢問這個賴著她房間不走的男人。
“不喜歡嶽泠溪?”墨色的瞳眸望入她那雙好看的杏眸,問。
“……嗯。”
如音也不掩飾,畢竟她早先還對陶衍說了那番話,陶衍會告訴禦皇柒一點都不奇怪。
“為什麼?”
如音站在床邊,隻輕搖了搖頭。
她要如何說得出她現在所擁有的這具身體的原本主人與嶽泠溪之間的糾葛,不說帝王心難測,就是看著清淡溫和的禦皇柒,這個七王爺,如果他本不知道那些事,那現在又一定有度量接受自己的妻子原本的那一段情麼?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到底為何?音兒對本王,還有不能說的秘密?”
眼前的男子聲音越發清冷。
“王爺您也知道音兒的性子喜靜,音兒隻是不喜歡與自己不相熟的人出入自己的院子,並無其他。”
她鎮定道,麵色表現得並沒有多在意這件事。
禦皇柒凝著她,這時婢女將午膳送進來,她就借故走過去,離開了他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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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宮
太子寢宮,張吉走入殿內,望見那著玄色錦袍的尊貴男子正佇立窗邊,眼眸眺往遠處。
“太子殿下,奴才從七王府將琴譜帶回來了。”
張吉說著,將手中之物雙手呈上。
身前的華服男子轉身,目光落在張吉呈上的那一本薄冊之上,伸手拿起,隨手翻開。
“字不錯,不愧是鎮國大將軍家才藝無雙的千金。”
尊貴的男子唇邊帶上一抹淡淡的弧度。
他以為,這是如音的筆跡。
而遠在七王府的如音,正嚼著桂花糕,莫名打了個噴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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