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吉,平時你甚是穩重,怎地今日如此莽撞,這是要去哪兒?”施玉瑩華服在身,一臉倨傲,在她眼裡,與禦景煊同流合汙,幫助禦景煊做一些見不得人的事的就是張吉,所以她最近也沒怎麼給好臉色。
“啟稟娘娘,奴才這是要替太子殿下去吩咐些事情。”
張吉知道惹不得這個娘娘,隻好搬出禦景煊擋一擋,好讓他趕緊過去。
“什麼事?”施玉瑩繼續問。
“……太子說身子不舒服,讓奴才去請太醫過來瞧瞧。”他若是說了彆的,卻去了太醫院,一定會讓施玉瑩起疑,還不如直接說了。
“殿下不舒服?那還愣著做什麼,趕緊去請。”
聽到是這樣,施玉瑩不再為難他,而是先邁步往殿中去了。
張吉鬆了口氣,最近這日子,是越來越不好伺候主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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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玉瑩聽說您身體不舒服,是哪兒不舒服呢?”
隨著聲音,施玉瑩出現在禦景煊麵前,禦景煊蹙眉:“誰說本宮身體不舒服?”
“張吉,剛才殿外遇到他,急急忙忙地,說要去太醫院。”
禦景煊一怔,隨即笑了:“嗯,對,本宮是覺得有些疲乏,許是最近事情多,休息不好。”
施玉瑩轉到他身後,開始給他揉按肩膀:“殿下您為父皇分憂是好,但也要注意自個兒的身體,玉瑩會擔心的。”
她邊說著邊抬眼掃向自己的侍女春芙,春芙會意,示意殿中所有的人都一起退下了,隻留下他們夫婦二人。
禦景煊閉著眼睛享受著她的侍候,女人嘛,大多就是這樣的用處,疲乏的時候讓自己放鬆放鬆而已。
可是有一種……卻讓人一直神牽夢繞,就好比——
“殿下,玉瑩聽說了一件事,不知是不是真?”
“說。”他閉著眼淡淡道。
“……玉瑩聽說,前些日子欽天監監正夜登觀星台,發現天有異象,說是……不吉?”
禦景煊睜開眼:“這件事誰告訴你的?”
“殿下——”
揉按他肩膀的手停下,她轉身到他跟前,認真看著自己的夫君:“殿下,誰告訴玉瑩的不重要,再說,玉瑩自嫁給殿下便是與殿下同條心,殿下的事就是玉瑩的事,不止玉瑩支持殿下,玉瑩的娘家,也是對殿下支持的,放眼天下,還有誰更適合這儲君之位,唯殿下您莫屬,這一點殿下無須憂慮。”
她父親身為刑部尚書,在朝中位高權重,也算是給了禦景煊一個很好的支持,雖說畫家戰功顯赫,可偏偏掌上明珠嫁給的是一個身體孱弱的瘸子。
也不知道畫如音是怎麼想的,竟然選了那樣的七王爺禦皇柒。
禦景煊望著眼前的女人,他與她成婚三個月,起初也有過恩`愛纏綿的時候,她這番話的意思他懂。
她表忠心的同時也是在告訴他,她的身後有刑部尚書一家,他怎麼也要忌憚些,不可冷落了她。
可是——或許是太容易得到的,到了手就覺得無味,她越是遷就順從,越是使出渾身解數百般溫柔討好,越是……讓他不再感興趣了。
一輩子還那麼長,現在就已經開始厭倦的話,往後怎麼過?
這太子妃的人選,或者說今後那母儀天下的人,是不是該重新慎重考慮?
兩個人各懷心思。
施玉瑩趁機會難得,主動過去坐在他腿上,摟上他的頸脖,在他喉結那兒輕輕一吻,低聲吹著氣道:“殿下,玉瑩好想你……”
她的手從他的胸膛下滑,落在他兩腿之間——
男人即刻有了反應,捏起她的下頜:“讓本宮看看,有多想?”
他起身,抱著她往內殿床榻而去,她在他懷中嬌羞地低著頭,臉蹭著他的胸膛,無一不是挑`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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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音傷好的差不多了,跟禦皇柒央求,說想要學騎馬。
上次逃跑她發現了,隻憑自己的腳力根本逃不遠,坐馬車什麼的也不現實,且太過引人注意,最好的交通工具就是馬了。
那天夙微生載她回來,她在馬背上小小體驗了一把,那時候就有這個想法了。
“你的傷才好,又要學這個。為何你就不能像一般女子那樣安靜些。”
七王府後山,半山亭中,那一襲水藍錦袍,衣袂飄飄仿如謫仙的男子,修長好看的手指輕按琴弦。
如音就坐在他身邊,笑著討好:“學會了也可以防身。”
“如何防身?”他撥弄著琴弦,音符便從他指間如流水流出。
“像上次的情況,如果當時音兒遭遇危險的時候有一匹馬,而且剛好音兒會騎,那麼就可以很快遠離危險了不是嗎?”
她說得倒是有些道理,但禦皇柒感覺有哪兒不對,似乎沒那麼簡單,抬首望她。
那一望,如音覺得自己像是被如來凝視的孫悟空,無處遁形,好像自己的心思都會被他窺見似的,有點心虛,卻強撐著對他笑。
她假裝轉頭看遠處,山下不遠東北角的方向有一片綠地,那兒正有一隊侍衛在跑動,練習著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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