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員外想的跟女兒差不多,要不然他實在找不出什麼理由會讓已經隨七王爺回了皇都的陶衍再度來此地。
“陶總管,七王爺他可還——”
張楚楚關心地想要詢問禦皇柒的近況。
“將你們張府上下老小,家丁奴仆,全部都叫來,在此聽令吧。”
陶衍打斷她的話,道。
“是、是!”
“還不趕緊去將夫人她們請來!”張員外立即讓家奴去喚來所有人
等人到齊了,都齊齊地跪在正堂之前的院子當中,跪在陶衍的跟前,聽候吩咐。
張楚楚心中激動,想著一定是七王爺禦皇柒對她念念不忘,所以才派遣了陶衍回來接她去皇城的。
她心臟的位置跳得厲害,耳朵卻全然豎起,等著聽令。
“張富山一家聽旨——”
陶衍的言語嚴肅,張富山領著全家上下一齊叩首,等著聽旨。
“張富山以製酒起家,在廣元郡中頗有名氣。發家致富本應幫助百姓,心懷慈善,卻不料為牟暴利以毒酒售賣與百姓,造成郡中多人中了莫名怪病。”
“此事經查明,為張府所為,現奉七王爺之意,將張府酒窖查封,商鋪所售賣之酒全數撤下銷毀,並罰白銀萬兩以作懲戒。”
跪在地上的張富山滿心等著聽喜訊,然而此刻卻怔愣在地,以為自己聽錯了,一時半會回不了神來。
這時候門外又有人進來,眾人抬頭,認得是廣元郡當地衙門的人。
“陶總管,下官來遲了。”
廣元郡的郡守來到陶衍跟前行禮。
“這張府一家,就由你們審問吧。”
陶衍冷冷掃視麵前跪著的一乾人等。
“小的冤枉,小的冤枉啊!”
張富山突然在跟前重重叩首,嘴裡一直重複道。
“陶總管,一定是有人看不得我張家好,才對誣陷冤枉我張府,我們堂堂正正售酒那麼多年,在這廣元郡中大家都是知道的啊!”
“陶總管,請您一定查明,為小的做主,小的冤枉啊——”
所有的家眷仆人也跟著一起磕頭,這一切來得太突然。
“是不是冤枉了你,自然能查清。”陶衍的臉依然沒有絲毫表情。
“不——”
張楚楚突然挪著膝蓋來到跟前,拉著陶衍的衣擺:“陶總管,我家怎麼可能製售毒酒?這都是誣陷!難道您不是來給七王爺傳旨的嗎?您不是來接楚楚去皇都與七王爺見麵的嗎?!”
她激動得有些語無倫次,緊緊攥著他的衣擺不肯放,一臉期盼地望著他。
她所想的榮華富貴呢,她所想的皇城的奢華無憂的生活呢,怎麼突然之間變成了這樣?
陶衍扯開自己的衣擺,往後退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