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啊——”如音裝傻,看著畫玄朗不說話,然後又低頭去摸摸月光的腦袋。
“音兒,快老實招來。”畫玄朗抱著手臂等著。
“三哥,是禦皇柒臨走前給我的。”她突然想到一個借口。
“王爺?怎麼可能。”畫玄朗看著手裡的冊子,“你不說,就彆想拿回去了。”
他作勢要將書冊往袖子裡塞去,如音急了:“哎哎——”
連忙伸手過去要搶回來,可是她的身手自然沒有習武的畫玄朗的好,想搶也搶不到。
他比她高,又將手中書冊舉高,睨著她:“說是不說?”
“好啦好啦!”
如音妥協,道:“三哥,你先答應我不要說出去。”
“我是那樣的人嗎?”畫玄朗輕哼。
她看著他的臉色,小心翼翼道:“三哥,你聽說過臨夢宮嗎?”
“臨夢宮?”畫玄朗念出來,微蹙眉:“似乎有點印象——”
他稍一沉思,突然恍悟,道:“是不是在江湖上傳聞很神秘的那個臨夢宮?宮主是臨夢君夢凡?”
如音點點頭:“原來你也知道啊。”
“可是你說這個跟我問你的有什麼關——”
畫玄朗的話頓住,有些不相信地看看如音,又看看手裡的書冊,“這個,不會是臨夢君給你的吧?”
如音臉色嚴肅:“三哥,你答應了的,這件事不會說出去。”
趁著畫玄朗呆愣的時刻,她伸手將他手裡的書冊抽走,緊抱在懷裡。
畫玄朗已經顧不得那本書了,隻是將她拉著在亭中坐下,問:“不是,你先跟我說說,為什麼那個臨夢君會認識你,還給你這樣的書?”
從小到大,他們的小妹都是聽爹娘話的乖女兒,才藝無雙,溫婉嫻靜……除了當初執意要嫁給禦皇柒那件事之外,沒有什麼出格的事情。
可是為什麼,從他在蹴鞠賽那時重新見到這個妹妹開始,就覺得有什麼東西在悄然改變了,不喜歡看蹴鞠的她竟然還能指揮蹴鞠,還能跳出花樣。
還有後來相處時所見的一些她的言行舉止,也是比在閨中時要大膽許多,他當時覺得這是好事,嫁人了,如果脾氣能硬起來一些,或許不容易受人欺負,特彆是嫁入了皇室。
可是今天這件事,他就覺得事情非同小可了。
“之前偶然見過一麵,他主動找到我說讓我給他製作一些香露,這個是他自己給的謝禮。”
如音決定還是不要將拜師的事情說出去,要不然畫玄朗看她的目光就會更奇怪了,她就說個簡單合理的吧。
“三哥,我一個弱女子也看不大懂這些,看著玩兒的,你彆緊張。”如音露出一種單純的笑。
“真的?”畫玄朗半信半疑。
她很認真地點頭,乞求道:“你說過不說的。”
“答應你的自然不會假,隻是,你千萬莫要做讓爹娘還有我跟大哥擔心的事情,你是我們最在乎的人。”
畫玄朗摟著她出亭子:“快晚膳時間了,回去吧。”
看主人走了,月光也從石桌上跳下來,跟上。
“三哥,我還有件事……”如音又停下腳步。
“什麼?”畫玄朗感覺,他這妹妹要問的,或許不是那麼好回答的問題。
“皇城現在到底是什麼樣的情況?皇上的身體真的沒事了嗎?”
果然,如音問的是這個。
皇帝的身體反反複複,而且之前他聽到大哥與父親的對話,隻怕現在的皇城……形勢不大好。
可他笑笑,道:“聽說是已經好轉了,你不用擔心,王爺的信函你不是已經收到了嗎,如果有事,他會告訴你的。”
“走吧,再不回去,娘要讓人來找了。”他摟著她繼續走。
如音還想問關於那事情,可畫玄朗硬是扯到了彆的去,如音心想,如果真的是如禦皇柒信中所言一切尚好就好了,就怕,他是瞞著了她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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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正好是晚膳時間,侍女們已經擺好了飯菜在偏廳,如音將薄冊子藏進懷中,跟畫玄朗一起入座,與爹娘還有大哥一起用晚膳。
飯中,畫夫人問起禦皇柒寫了的信函都講了什麼,如音道隻是簡單的報平安。
想到那信紙上的相思紅豆,她心裡有些甜,又有些失落。
這是他們在一起之後,第一次這樣分開。
以前即使不熟的時候,兩人也是同在一個七王府的屋簷下,知道彼此各自在一個院子裡,不像現在,相隔那麼遠,即使是快馬加鞭送來的信函,也要半日。
畫夫人給她添了很多菜,又讓她喝湯,她都儘量一一吃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夢凡才替她傳了內力,她覺得整個人感覺還不錯,胃口也不錯。
用過晚膳就回了房裡,把雁還拿來的小銀魚喂給月光吃,她就在一旁桌案前挑燈,開始看那一本夢凡給的冊子。
即使對於她來說裡麵所講的東西都那麼陌生,她也是要學習的,在這裡沒有一點防身術,真的無法行走江湖。
想起她當初剛穿來的時候在七王府遭遇的行刺,想起在皇家圍場她被人偷襲的事情,想起當初被嶽泠溪暗算傷害的那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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