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七王府的馬車上,畫玄朗臉色有些不好。
他的父兄沒有說什麼,可不代表他沒有什麼想法,禦皇柒留下如音一人先回來,看似是為他們風塵仆仆而來而著想,讓他們先回來休息,可是,他更擔心自己還在宮中的妹妹。
本來今日早上因為禦皇柒納側妃的事情他們家便對禦皇柒有了意見,此刻這般,畫玄朗心中有更有些不快。
馬車入了七王府,禦皇柒安排了人領如音的父兄三人去準備好的客房歇下,自己便回了傾雲軒。
“王爺——”
陶衍跟著入來。
“你留在府中,若鎮國公與兩位將軍有何需求,你便照辦,這邊,便說我已歇下。”
聲音從內室傳來,那描繪水墨山水的屏風,隱隱透出一個頎長的身形,似乎有所動作。
“是。”
陶衍應了,再抬頭時,眼前,剛才回府時一身月白錦袍的禦皇柒,已經換上了一襲黑色的夜行衣,臉上也多了一枚半遮的銀色麵具。
“我入宮一趟。”
隨著聲音的消散,他的身影也消失在了敞開的窗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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畫玄朗對自己有意見,禦皇柒怎會不知,包括畫從年與畫言成,他二人不說什麼,可他心中明白。
他們以為他獨自留如音在宮中,對如音不關心——
但又怎麼可能?
當時的情況,他父皇隻要如音留下,他們幾個男人站在殿外做不了什麼,也幫不了什麼。
他不過是想安置好她的家人,然後自己再入宮一趟。
放她在那兒,他比誰,都更不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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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宮這邊
紫宸殿內殿,如音聽了禦醫所描述,果然是孟瀾衣動了胎氣。
此刻能做的,便是安神安胎,皇帝的意思,要如音以自己所擅長的用香之術,為孟瀾衣減輕痛苦。
如音在紙上列了幾味藥材香料,讓去備來,便有內侍接過紙張,下去照辦。
沒多久,她需要的東西都備好,皇帝在榻邊陪著孟瀾衣,她便在外調製香料。
安神養胎的香薰方子對她來說並不難,將那些所需的香料藥材放入鎏金的熏香小銅爐中,看著它們慢慢點燃,她想了想,從自己懷中取出一個貼身的小瓷瓶來。
之前她從西山兩老那兒用自己所學交換而來的方子,安神凝氣,基本可以常備,很多時候都能用上。
她照著方子煉製了些藥丸,隨身帶著,因為這裡是古代,隨時遇到什麼情況真的很難說,備著些丹藥在身上,就仿佛在現代的時候人們出門喜歡備著些常用藥一樣,而且,禦皇柒的身體情況不同常人,她煉製這些,更多的是為了他吧。
現在,她從中倒出一粒,輕輕放進了鎏金小銅爐中那正慢慢暗燃的香料當中,讓它們一起燃燒。
香味漸漸飄散出來,她自己聞著也是覺得頭腦清醒了很多,畢竟,今日她的病才好轉些,又折騰了一天回來皇城,也是疲累的。
小心端著入了內殿,她將熏爐擱在距離床榻不遠的案上。
床榻上,皇帝懷中的孟瀾衣一直低低痛苦地呻`吟,那模樣真是柔弱,讓男人看了便想憐香惜玉。
過了不一會,孟瀾衣便神色平靜下來,還一直勸皇帝先去歇息,讓如音留下陪自己便好。
皇帝欣慰她的貼心,看她好了很多,便對如音道:“如音,既然你的法子對貴妃有效,那麼,你便先留在這裡多陪陪貴妃吧。”
“等貴妃無礙,朕自有重賞。”
如音行禮,隻垂眸回了一個字:“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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