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今日出宮前,娘娘曾有叮囑,道是皇後身體不適,望您能早些回宮探望。”
雅間之內,張吉彎身斟滿了一杯果酒,退回身後恭敬道。
端起酒杯的禦景煊,杯盞至唇角,手一頓,冷嗤道:“母後不過是染了些風寒,本宮已探望過。這些不過是她自己的托詞罷了。”
禦景煊口中的她,指的,自然便是他的正妃,現今的太子妃娘娘,施玉瑩。
最近他已極少去過她的瑤光殿,而他,也並不希望她留宿太子寢宮,這麼一來,兩人間的感情就越來越生疏了。
可是他自個兒並不多在乎,他心中有彆的牽掛,便不能再多顧及其他。
況且,施玉瑩對他有期待,他不能給於回應,兩人要是待在一起,反倒容易產生矛盾,他現在最煩的便是與她討論那些有的沒的,所以能避則避。
以前他確實不怎麼出宮,但是現在,越來越覺得宮裡沒勁兒,除去替父皇處理國事的時間,其餘的,他倒是多想在外麵待待了。
或許也是因為,他出來的地方,都有她的身影在——
輕抿了口果酒,他的目光透過紗簾,望著外麵某一個方向,一個纖瘦的身影。
武林大會的邀請函他是收到的,禦皇柒能有,他這個太子更不可能沒有,隻是,他本來無心參加,會出現在這裡,不過是因為,知道她會來。
宮中不得相見,也不便相見,那麼所有的希望,都隻能在宮外。
“去查一查,那個夙微生,到底是什麼身份。”
剛剛他不是沒有看到如音對夙微生的親昵,又想到了上一次,他以餘宣的身份來這裡找她,看到她與夙微生之間相處的不同。
如果說禦皇柒是她的丈夫,所以親昵,那麼這個夙微生呢?又是什麼身份,為何可以得到她如此青睞。
他哪點比不過夙微生,為何,她就不願意對他多笑一下,不願意多看他一眼?
嫉妒禦皇柒,現在,他也嫉妒夙微生。
“奴才領命。”
張吉在身後恭敬應了,抬頭看向外麵比武的高台,心道,這個夙微生犯了太子的忌諱,怕是以後都不好過了。
正想著,便看到身前之人放下杯盞起了身,張吉反應過來,忙道:“殿下——”
“這個萬萬不可!”
他上前一步攔在禦景煊跟前,急急道:“殿下您是萬金之軀,此刻外麵人多混雜,各路江湖人士齊聚,其中危險不得而知,您今日是太子身份出席,身份過於明顯,一定要謹慎才好。”
知道禦景煊是按耐不住要出去見那個人,張吉著急了。
平時禦景煊易容出來還好,此刻光明正大的以太子的身份出席武林大會,如果被有心人盯著,出了什麼岔子,他可怎麼跟帝後交代,多少個腦袋都不夠砍的。
果然,禦景煊臉色就不耐了:“讓我坐在這裡,多沒勁。”
他來就是為了她,然而,卻隻能遠遠隔著紗簾,隔著人群,遙遙看一眼?
“二哥這是想上哪兒去?”
兩人正說話,門外一個人挑開紗簾入了來,禦景煊看過去,進來的人,正是他的四弟禦翎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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