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西山格外熱鬨啊,老七,你聽到了麼?”
後山的那獨門獨戶的院子裡,瘦弱的老人坐在堂中,語氣尖細得有些怪異,衣裳上兩隻垂下的手臂空蕩蕩,看著從門外進來的人。
剛進來的妄七將木桶裡的清水準確無誤地倒入大缸之中,抹了一把臉,耳朵動了動。
武功高強的人耳力也特彆好,他雖然眼睛瞎了看不見,耳朵卻比平常的習武之人要更靈敏許多。
“嗯,今天是武林大賽的決賽日子了。”
他答了話,走到妄八身邊的椅子坐下,給自己倒了一杯水。
妄八沒有了雙手,以前因為試毒太多身體也與常人不同,平衡能力不大強,所以,一般出行,都是他背著妄八,妄八則在他的背上充當他妄七的眼睛。
這麼多人,兩個人活得就像一個人,誰也離不開誰。
“難怪了,也不知道都有些什麼人參加。”
想起這山中已經許久不曾這麼熱鬨,妄八歎道:“我們也有很久沒有見過外人了。”
那些來西山求藥的人不多,因為他們的名號令人害怕,極少數敢來求藥的,也不一定就真的見過他們的真容,隻在房外聽到聲音而已。
若說起來,住了那麼些年,也就禦皇柒與他的那個手下陶衍,還有那個鎮國府的那個小丫頭畫如音,與他們接觸最多了。
“你想不想去看看?”
妄七突然問。
妄八笑了:“我想不想,也得你願意呀,少了你,我也去不了哪兒。”
他嘿嘿地笑,有那麼些詭異聲調中,卻又莫名地帶著幾絲似乎悲涼的東西,蕩在這安安靜靜的並不算寬敞的外堂中。
妄七起身,往裡間走:“我去準備點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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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宮
“奴婢給娘娘請安——”
東宮太子寢殿,門前幾個宮女中簇擁著一名華服女子,正是當今的太子妃,施玉瑩。
自從上次那件事過去之後,她在宮中小心謹慎了很久,為的是不再落人把柄,這也是皇後以及娘家人教她的。
所以,對於禦景煊對自己的冷淡,她也一再忍著,可是,總不能一直這樣吧。
這兩日鬨得沸沸揚揚的關於七王爺立側妃的事,她也是知曉的,心中不禁有些爽快,覺得畫如音是自己遭了報應,今後要與彆的女子共侍一夫了。
心裡開心,就忘了很多事,她今天特意命侍女燉了補品,想要送來與禦景煊示好。
“起來吧。”
她高傲地道,然後邁步往太子寢宮中進去。
“娘娘——”
一名宮女跟上來,稟告道:“太子殿下此刻並不在寢宮之中。”
“放肆!本宮來這裡你個小小的奴才也敢攔著?!”
施玉瑩並不相信宮女說的話,因為以往,禦景煊用這個理由拒絕見她多次,她顯然是不會再相信了。
“奴婢不敢欺騙娘娘,殿下他真的不在寢宮之中。”宮女害怕地跪在地上,仍是這一句。
施玉瑩臉上有氣,可並不能阻止她進去的腳步,她一腳踢向那宮女,然後往裡走的步子邁得更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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