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小院,關上門的那一刻,程子儀才長呼一口氣,回來的一路上,她簡直大氣不敢喘,一步都不敢停。
身後突然傳來一聲響動,驀地轉頭,赫然看到一個蒙麵黑衣人。
“拿到了嗎?”
聲音並不陌生,她從懷中掏出鑰匙,遞過去,黑衣人伸手要接的時候,她卻又收回手:“我的解藥!”
隨即一個小瓷瓶飛過來,她趕緊接下,這才終於將手裡的鑰匙給了那人。
“很好。”黑衣人看著手中的鑰匙,“接下來,你還要再做幾件事,我會在需要的時候來吩咐你,此前,你繼續找機會多接近禦皇柒。”
“什麼?你們什麼時候才肯放過我?!”程子儀怒瞪著他。
“你進七王府那麼久,目前隻完成了這麼一個任務,就想離開?”
黑衣人冷笑:“什麼時候可以自由,那就要看你自己的表現了。”
“等會會有人將鑰匙還回來,你原封不動放回去,不要讓任何人發現了。”
“你——”
她要再說什麼,可身前的黑衣人已經從窗口一躍而出,不見了。
她氣得抓狂,卻無處發泄,恨得去錘床上的錦被,咬牙切齒。
不一會又覺得胸腹疼痛,趕緊打開剛才黑衣人留下的藥,吞下,靠在床邊緩一緩。
而她並不知道,這一切,都被人從另一扇窗捅破的窗紙中瞧見,看了個仔細,然後悄然離開。
深夜,地牢
黯淡的光線下,匍匐在地的人,奄奄一息。
身邊有吱吱的叫聲,有什麼從身上爬過,將昏迷的人弄醒。
睜眼的那一刻,光線下,看到一雙如豆大般的泛著精光的眼睛就在自己跟前,渾身黑毛,下一瞬,她驚恐地撐起身,一直往後退。
“吱吱——”
“不要過來,死東西!滾!快走開——”
她害怕地大叫,聲音回蕩在這空寂的地牢裡。
而那隻老鼠叼走了地上還剩下的一塊乾糧,轉身跑掉。
嶽泠溪靠著牆,身子無力地再度滑下,忍不住哭了起來。
被關在這裡幾天,她過的根本不是人過的日子,那天陶衍給她吃下什麼東西之後,每天,她都會有一段時間像是毒犯了一樣渾身難受,但是又不至於讓她痛到死去,像是慢慢侵蝕著她的身體,有時候覺得體內像是有千萬隻螞蟻在爬,她難受得隻能在地上打滾,卻無人理會,由她自生自滅。
每天都有人送一次吃的,隻有少量的乾糧與水,不至於讓她餓死,但是也不足以讓她吃飽,留著她,讓她承受著這暗無天日的地牢裡日子,還要麵對害怕的老鼠與她搶食。
她不要在這種地方死去,她想出去,她好想念夙微生的彆苑,想念那裡的錦衣玉食,苑中的下人都把她當主子,哪裡像此刻這樣,生不如死。
她滿心憤恨又驚恐害怕,哭著的時候聲音沙啞,難聽得很。
眼前的黑暗卻突然緩緩變得光亮起來,一抹黑影出現,打開了牢門的鎖。
聽到鎖鏈的響動,嶽泠溪轉過頭,身子往牆角退:“……你是誰?你要乾什麼!”
一個黑衣蒙麵的人出現在牢中,就站在她跟前,黑色麵巾上露出的那一雙眼掃了眼她的全身,“看來,吃了不少苦。”
那聲音於嶽泠溪而言是陌生的,她全身緊繃著。
黑衣人背著手,說:“你想不想出去?”
嶽泠溪雖然滿心防備但還是忍不住點了頭,黑衣人笑了:“隻要你答應我的條件,我可以幫你離開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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