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城內暗潮湧動,百姓卻並未發覺。
沉浸在即將過年的喜慶氛圍中的人們,不會料到,即將會發生什麼樣的事。
深紅錦袍的清俊公子,佇立在茶館二樓臨窗邊,他也沒有想到,自己會再次踏上詔月的國土。
“主人。”
身後墨衣的男子出現在身邊,低聲稟告道:“屬下剛才各番探聽,得知七王爺與七王妃,此時都並不在皇都當中。”
麵前玉冠束發的清俊公子轉頭,聽他繼續道:“瞿山關的戰事,七王爺受命令援軍前去支援,而七王妃,聽說一直在臨夢宮做客。”
清俊公子突然臉上有了微微笑意,“她不在臨夢宮。”
墨衣男子疑惑:“主人為何如此篤定?”
“她啊……怎麼可能放心禦皇柒獨自在邊關,怕是現在她也在那兒了。”
墨衣男子了然,“果然還是主人對七王妃最為了解。”
“那現在,我們是不是也該啟程前往瞿山關?”
清俊公子轉身邁入房中,不緊不慢倒了一杯水,抿了口,道:“不必,就在這等著他們回來。”
察覺墨衣男子再次的疑惑,清俊公子轉頭對他微微笑:“葉痕,瞿山關大捷的急報不是已經傳回詔月皇都了麼,仗都打完了,我們去,還有什麼熱鬨可湊,不如——”
“就在此等著他們回來。”
皇宮
近日,東宮的人都能感覺到,太子殿下的心情一直都不好。
宮中似乎也沒有發生什麼不如意的事,一切如常,皇上的身體情況也得以穩定,若說起來,便是隻有太子殿下與太子妃之間的……感情不和。
但是明眼人都知道,能讓太子殿下心煩意亂的,定然不是那一位驕傲的太子妃。
這不,候在殿內的宮人又無端遭了一頓訓斥,除了張吉之外,統統被趕了出來。
“殿下——”
張吉看著案前一地狼藉的書畫,小心翼翼地勸。
禦景煊在案前閉眼端坐,單手支額,那股子煩躁,能傳染給身邊的人。
“要不,再找個精通音律的歌姬來給殿下解解悶?”張吉小心賠笑提議。
禦景煊卻突然起了身,張吉剛剛撿起來的字畫撒手扔了,過來攔著,急道:“殿下這是想去哪兒?”
“蒼梧郡。”
“殿下,萬萬不可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