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中突變,禦紫千趕回之後都在宮中服喪,偶爾陪陪哀傷的母後,此外已經沒有以往玩樂的興致,如今即將過去半月,情緒漸緩,她來此才恍然想起似乎一直沒有見到畫如音。
“音兒過年之時回蒼梧郡小住,府中有事我先行回來,她身體欠佳便一直留在畫府休養。”
水榭中,禦皇柒握著茶杯目光望向回廊外,正看到幾人從遠處而來,薑凡,醫女,府中侍女,以及走在後的那道身影。
她這回終於不作男子打扮,穿了一襲綠色裙裳,柳樹新芽垂在湖邊,微風吹起拂上她的臉,她趁著無人注意撥了撥。
禦皇柒眸色放柔,趁著喝茶掩去了唇角那一抹弧度。
原來是病了,禦紫千體諒地點點頭,“希望七嫂嫂能早些康複回來,如今這宮裡……”
她歎氣,宮裡氣氛沉重,她也想有個人可以說說話。
“天色不早,你也早些回宮,彆讓太後擔心。”
醫女檢查完畢,在薑凡陪同之下過來行禮,禦皇柒對身邊的禦紫千道。
如音不在,禦紫千也覺得沒意思,聽了哥哥的話,與醫女一同回了宮。
……
回到傾雲軒書房,如音整個人放鬆下來,倒了茶托著腮慢慢喝。
“在想什麼?”
禦皇柒在她身前坐下,修長的手指替她取下發上沾的一片嫩綠的柳芽。
“按理說,程兆瑞被革除官職流放,家眷貶為庶民,程子儀便失了依靠,無關朝臣之事為何禦景煊會上心派人來?”
“昨夜發生的事,今天就傳到宮裡,不是說他國事繁忙怎地連七王府的事情也過問。還有那個柳兒——”
說到這個如音更是蹙眉:“在地牢她為何要那樣說,古古怪怪,讓旁人聽了都會誤會我們七王府。”
昨夜將人押入地牢之後,禦皇柒便去了密室療傷,之後兩人同眠直到今日上午,陶衍向主子彙報了昨夜查探之事,正要前去審問柳兒之時,宮裡卻來了張吉。
也沒想到張吉同去地牢之後,柳兒的說辭會改變。
“音兒就沒想過,或許真的是七王府的人所為?”
她的一句“我們七王府”讓禦皇柒心情不錯,給她杯子裡添了茶。
“對她,你有這個必要動手嗎?”如音睨他。
眼前俊顏靠近,凝望著她的同時手已經環上她的纖腰,“她曾給你添了不少堵,現今留著毫無用處,本王為了給愛妃報仇,假手害死也不是沒理由——”
溫溫的鼻息噴灑在鼻尖,如音抿了唇呼吸都抑住,耳朵有些熱。
“你、你不會。”
如音也沒推開他,隻是找回思緒,“真要除掉她,你也不會用這樣的手段臟了王府的地方。”
禦皇柒確實不算善類,對於外人冷情狠心,但他喜潔,光是這一條,程子儀死在小院房中血流滿地就不會是他的手筆。
喜歡殘皇非你不可請大家收藏:殘皇非你不可天悅更新速度全網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