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君君靠過來,禦景煊卻起身踱步到窗前,這時宮人來報,欽天監高大人求見。
禦景煊讓姚君君也退下,雖不情願,姚君君還是離開了。
高旭昌入來行禮:“皇上召臣前來,不知有何吩咐?”
“高公請起。原定三日後為春蒐之禮,如今那梁寧慶王到來,朕想聽聽高公的意思,此時是否將春蒐之禮延後,待一切平息再議?”
春蒐,乃皇家春季圍獵,卻不僅僅隻是圍獵那麼簡單,常選春耕結束農閒之期,當朝天子校獵同時也檢閱軍隊,實同軍事演習。
“啟稟皇上,臣認為蒐禮之期不易更改。春蒐之時,天子檢閱軍隊,正體現我詔月之國威,便是有客人在,也正好一睹如今詔月之士氣,震懾欲有圖謀之人。”
禦景煊聽後點頭:“高公所言有理,是朕沒有想到。既如此,蒐禮事宜還是按原定由畫將軍主持。”
提及的畫將軍正是畫府大公子畫言成,如今的車騎大將軍,高旭昌道:“畫將軍行事沉穩持重,將此任交於他最適合。”
高旭昌尊為國師,通曉天象,禦景煊想從他口中得到更多一些提示,老者卻佇立一側沒再多言。
後來,禦景煊下旨,邀梁寧慶王共同出席三日之後詔月的春蒐之禮。
同時一道聖旨傳到七王府,蒐禮之時,七王禦皇柒不可缺席。
…
聖旨看過,隨手放在桌案上,如音道:“難怪我看三哥說在軍營沒有見到大哥,想來最近都忙著春蒐之事。”
“到時候殷澤也會參加,今日你們都談了什麼?”
“他想與祁玄合作,希望能通過我得到祁玄的支持。”禦皇柒唇角揚起輕蔑的弧度:“與殷棲向祁玄開口的目的一樣。”
這些事如音都不知曉,自然好奇問:“殷棲找去了祁玄?”
“嗯。”他對她沒有隱瞞:“從詔月離開之後,殷棲便想與祁玄買戰馬,表露與祁玄交好之意,但薄瑞沒同意。”
“殷澤又憑什麼覺得你能幫忙,難道他知道什麼?”如音蹙眉。
“他應是姑且一試,畢竟覺得我欠了他女兒一條命,無論如何也會為了自保而答應。”
“說到底,他也不是真的想為自己女兒報仇,不過是用以要挾你的籌碼而已。”如音忽而覺得沒意思,原來親人的命,也是可以因利益而勾銷的。
“梁寧國君久病,他與殷棲暗中較量已久,表麵上卻仍是兄友弟恭。”禦皇柒將她抱在懷中。
“不說那些,此次回祁玄,在一望無垠的草原上馳騁,在雪山下看浮雲春雁過,我都想著你。”
他的話語聲低下去,桌案之後,摟著如音貼近自己,燈火下,拇指撫過她潤澤的臉頰,“那時很想你就在身旁,沒有紛爭沒有朝堂,隻有天高地闊,屬於我們的,平靜無擾的相處。”
“你多給我講講那裡的風光,總有一日,我們一定會一起去的。”如音笑著,握住他停在她眉角的手。
眼前人目光灼灼,傾身下來,清雋側顏緩緩靠近,吻住她的唇,來回一彆一月,甚是想念。
她的唇很軟,帶著淡淡茶香,他貪戀地吻吮,撬開齒關更深地汲取。
如音被他大掌托扶著腰背,雙臂環摟著他脖頸,回應中逐漸失力。
案上燭火晃了晃,書架上投著一雙人影也微動。唇齒糾纏,呼吸交融繾綣,空氣中薄香漸濃。
隱隱喟歎之間,男子將懷中女子抱起,大步往臥房去。
春寒寂寂,久等歸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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