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居高臨下,身姿挺拔,鬥篷下看不清麵容,卻有冰寒之意攝人。
呂月有些害怕地後退半步。
“陶衍。”
沒有溫度的聲音,卻透著威懾之力。
“好好招待呂姑娘。”
陶衍渾身一震,抬頭望向主子,又望向呂月,心內電光火石,應道:“是!”
…
金珠府,堰城最大的珠寶鋪。
身披鬥篷的男子踏入門內時,掌櫃領著一眾夥計低著頭分迎兩側,頭都不敢抬。
陶衍一揮手,人都無聲退下了。
呂月雖不知為何會來這裡,但眼前的珠寶玉器實在令人歡喜,身後大門合上時,她才猛然回神。
男子將身上鬥篷脫下,隨手遞與陶衍,淡淡道:“這裡若有看上的,你可以拿走。”
呂月收回視線,道:“睿王,我並非為了這些。”
男子不語,抬步往樓上而去,呂月跟上,除了陶衍,其餘的人都留在原地。
推開二樓藏寶閣的門,入眼的玉器珠寶在霞輝中溢彩奪目。
“說說看,你都知道什麼。”
男子掀衣擺在椅上坐下,舉手投足間是十足的清冷矜貴。
陶衍退出門外,輕輕關上門,最後一縷霞光落在男子如畫眉眼,映著眉心那道暗紅砂痕明豔,邪魅攝人心魄。
呂月心顫了一下,這般好看的男子,天下真的是極少有的。
畫如音怎麼配?!
這也是禦皇柒第一次對她如此有耐心,呂月收回心中妄想,深呼吸才道:“小的要告訴王爺的事,或許駭人聽聞,甚至詭誕離奇,隻怕王爺不會信。”
“說。”
男子把玩桌上匣中一隻玉杯,隻一字卻已透出不耐之意。
下一瞬,呂月忽而跪下——
“小的要稟告的是——如今的睿王妃畫如音,其實並非真正的畫府小姐!”
禦皇柒握著玉杯的手一頓,薄唇緩緩抿起,沒有言語。
這是允許她繼續。
呂月一邊小心琢磨眼前男子的態度,一邊繼續道:“王爺應該還記得,去年七月初一,王妃曾在蓮湖落水,自她再回到王府之後,就與原來的性情大不一樣了。”
“因為、因為現在的畫如音根本就不是真正的畫府小姐,而是占據了畫府小姐身體而生的妖女!”
終於將這些話說出,心中那些恨意似乎終於有了出口,是如此暢快淋漓。
呂月緊緊望著禦皇柒的神色,先皇賜婚,他本娶的人是鎮國公府的掌上明珠,卻被妖女奪了身,身為丈夫,他才是最恨那個妖女的人吧。
“這些,你如何得知?”
禦皇柒目光望過來,墨色瞳眸如淵似夜,其間細碎暗金湧動,卻讓呂月誤讀為壓抑的恨意。
“她曾上太白山與高大人密談,小的暗中聽到的。若是王爺不信,可去向高大人求證!”
“隻是,如今高大人也因為那妖女重傷不醒,小的實在沒有辦法,更無法再眼睜睜看著王爺被妖女所惑,對王妃的一片心意全都錯付在一個妖孽的身上,一直被妖孽欺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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