鎮國公府裡,相比兩個哥哥戰功彪炳,畫玄朗向來更像一個世家公子,風流翩翩,對於稀奇玩意懂得多,見得多。
打小他便是帶著妹妹玩的,惹事受罰的時候連帶著如音一起,隻讓畫言成與畫允庭心疼得自請罰願待弟妹受過。
今日禦皇柒竟然將那“天下第一珠”隨手壓在沙盤上,半點不珍惜,看來其中有故事。
南珠是殷棲當日留下的,如音也無法還與他,隻怕多生牽連再見麵讓殷棲誤以為她對他有意。拿著南珠端詳之後,想起曾經自己的龍魚內丹,這“天下第一珠”入藥應也是味罕見的藥材,扔了不如留作他用。
隻是來嵩州與禦皇柒彙合後,她向他坦白曾有此事,禦皇柒看著那顆珠子片刻,便麵無表情收走了。
睿王眼中哪能容忍彆人送自己妻子的明珠。
如音解釋得有點支支吾吾,畫玄朗便懂得了,輕撫她發頂歎道:“不怪你,我家小妹自小國色天姿,靈秀巧心,誰會不喜歡。”
不禁又想起最早之時,如音與李皓天曾經那段糾葛,幸而小妹後來醒悟,嫁入七王府雖然是衝動之舉,如今卻與禦皇柒琴瑟和鳴。
…
七月十一,是夜,大風呼嘯。
嵩州城城門譙樓上,剛換崗的梁寧士兵望著城外隱隱約約的燈火,那是守軍的大本營所在。
忍著困意,與旁邊的同伴說說話解乏:“日夜這麼守著,你說,詔月什麼時候會打過來?”
“這裡可不是堰城,朱郜將軍鎮守嵩州,城外放眼都是我們的人,我就不信他們真的敢。這麼耗著吧,等到他們糧草耗儘,說不定就自己退了。”同伴答。
“也是,那個什麼李皓天,被我們將軍打得灰溜溜退了,怕是再也不敢來了!”
兩人說著哈哈笑起來,滿是嘲諷之意。
無月的夜,天幕漆黑,忽而一道火光破空而來,快如流星而至,撕裂這夜的寧靜。
大笑的士兵嘴還沒合上,轉頭就見火光直衝眼前,人被衝力帶著飛撞身後架著的大鼓,隨著一聲巨大爆破之響,譙樓被毀,硝煙之中翻起血肉模糊的殘肢碎片。
“有敵襲!!”
遠處的士兵倉皇大喊示警。
頃刻間,漫天流箭射向城門,火罐從空中劃過弧線,落在城牆之後,爆破之聲接連不斷,震天響地。
亥時三刻前,畫玄朗帶人從小路偷襲嵩州城外梁寧駐軍大本營以北三十裡處的糧倉,一把大火點燃,濃煙四起。
守糧的梁寧士兵想要救火,卻不得不麵對畫玄朗所率精兵的阻撓與纏鬥,近日的大風天,讓火勢迅速蔓延,撲救不及,朱郜用以穩定軍心的大糧倉頃刻全數化為灰燼。
與此同時,班垶為前鋒,率軍夜襲,直麵嵩州南門城外守軍,這是要破城必須摧毀的一道防線。
“即刻聽令,全軍進攻!”
身披鎧甲的班垶在戰馬上一聲令下,手中長刀直指前方,振奮的衝殺聲,鐵蹄聲,身後列陣兵馬緊緊相隨,全軍直衝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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