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燒我糧倉,襲我嵩州,本將軍今夜就要以你之身填埋城下,再以你項上人頭邀賞,讓詔月加倍奉還!”
畫玄朗並未被激怒,沉著下令:“眾人聽令,不可戀戰,讓退則退!”
“膽小如鼠!”朱郜聞言冷嗤,手中長戟一揮,高喝:“殺!”
兩軍衝鋒,北城門駐守兵力就算不如南城門,也仍比畫玄朗的千人要多數倍,朱郜不信拿不下畫玄朗人頭。
南城門遭襲,朱郜終有所感,心中一震,但隨即心道,南城門有郭淮守著,以為今夜率兵之人又是李皓天,不足為懼!此時不能支援南城門,唯有殺掉畫玄朗,才能震懾詔月軍。
眼看畫玄朗號稱精兵千餘,卻被打得有後退之勢,死傷過半,朱郜不可能放過他,下令追擊,畢竟在陣前誇下海口,要取畫玄朗項上人頭。
“相比他的兩個哥哥,畫玄朗更為狡猾!”
以少戰多,逞一時之勇,發現不敵居然想要撤逃,朱郜信心高漲,立刻下令全數追擊,誓要全殲不留一人!
身後城門越來越遠,混在梁寧守軍之中的陶衍朝同伴暗使眼色,動手降下懸門,“趕緊關上,將軍出城迎戰,我們可要守好了,不能讓詔月軍趁機再偷襲!”
梁寧士兵圍上畫玄朗,畫玄朗揮戟拚殺,朱郜勒住座下馬,拿過弓箭,瞄準畫玄朗,一腔恨意全數傾注。
箭矢破空而來,正應付敵兵的畫玄朗察覺,側身一避,箭尖險險擦過右臂,血色已現。
看了眼傷口,畫玄朗冷笑朝朱郜道:“朱郜,你爹曾是我爹手下敗將,含恨而終。如今我僅千人之兵,即便全部戰死,換你梁寧數倍之命,也是賺的!南城門怕是已破,不如受降!”
這最後一激,朱郜徹底發怒,當年朱淵確實是戰敗於畫從年之手,受傷難愈又加心結,久病不治而逝。
狠夾馬腹,厲聲衝殺,朱郜此時心中唯有一念,今夜他就要以畫府人頭祭家父之靈。
眼看就要追上畫玄朗餘部,穿行的路旁林中突然橫裡衝出士兵,喊殺震天。
朱郜身後士兵急道:“糟了,有埋伏!”
暗夜裡,後撤之路樹林野草之中的無數詔月士兵湧現,又射出火箭無數,生生截斷了朱郜所率軍團後部之兵,前鋒與後軍失去聯係。
如此,唯有追擊在前的朱郜與身後幾千前鋒與畫玄朗對峙,後部士兵儘與埋伏的詔月軍纏殺,一時混亂不已。
“將軍,我們過去嗎?”
不遠處高地,可觀山下兩軍交戰,邯奉詢問身前主子之意。
畫言成望著山下交戰的那道身影:“玄朗說交給他,便由他吧。”
暗夜裡,視線所及,時而清晰時而模糊,畫言成閉了閉眼,邯奉擔憂道:“將軍?”
自瞿山關趕回之時遭遇埋伏,雖然脫身,畫言成卻被毒氣傷了眼,又一路奔波不曾休息,回到軍營已是情況時好時壞。原想隱瞞,按計劃夜襲嵩州,他與班垶兵分兩路,但畫玄朗發現了他的不對勁,才有了如今變動的計劃。
畫玄朗誘朱郜出城,而畫言成率兵埋伏,從旁協助。
朱郜繼承父誌,在梁寧算是一員猛將,不然殷棲也不會讓他領兵,但此人自負,被畫玄朗以朱淵之事相激,已然失了章法。
戰場上衝動輕敵最是大忌,畫玄朗援兵一至,前後夾擊下,朱郜已逐漸顯出力不從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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