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inf/b/div蕾的下場和羅蘭無關。
特彆一點是當特麗莎氣衝衝從對方的櫃板夾縫裡搜出條細項鏈以及今天剛藏的寶石胸針後(顯然這隻是還未來得及出手的一部分),這位氣極反笑的年輕繼承人並未選擇將她押送到警局——
他支使幾個年輕力壯的男仆,要將女人架下去。
往花園的方向。
當她路過羅蘭時,還跪在地上,扯著他的褲腿求他饒命。
羅蘭隻是盯著桌上銀質的燭台,或其上搖曳的燭火,慢條斯理地用布巾沾了沾嘴角。
‘我很遺憾,蕾小姐。’
於是,陷入絕望的女人又去求蘭道夫。
她那張歇斯底裡的臉逐漸扭曲猙獰,在言語沒得到回應後,求饒很快變成謾罵。
對蘭道夫,對貝翠絲和特麗莎。
她埋怨自己照顧著一個‘傻子’,整天要給她擦口水,換尿濕的裙子,被花花綠綠的、難以清洗的顏料弄得渾身上下哪兒都是;
埋怨特麗莎總對她不滿意,每天不是這兒不行,就是那兒挑錯;
埋怨蘭道夫一回家,就隻知道關注妹妹,卻一眼都不看她…
接著,她又開始威脅。
說什麼自己家人小有地位,恐怕會找警察之類…
那都不重要了。
新來的仆人擦拭窗戶時,不慎從樓上跌下來摔斷了脖子…
警察又能說什麼呢?
令人遺憾的意外而已。
女仆那‘小有地位’的家人們,將會收到一筆來自泰勒家還算豐厚的補償。
「你不是說不管嗎?」
「‘這是泰勒先生的家事’、‘這不是客人該有的行為’、‘我不應該插手’、‘這不體麵’。」
-我確實沒怎麼插手。
-那是貝翠絲自己出聲的。
-得讓那些仆人知道,當眾知道。
-泰勒家的女兒雖然有些不靈光,可也不是誰都能隨便糊弄欺負的。
-她哥哥不能整天陪她,特麗莎或許也有些自己的小心思,更何況,上了年紀的人容易出錯。
-貝翠絲要學著自己保護自己,她總得親自露露臉才行。
-親自,並且粗鄙,瘋狂,狠毒,張牙舞爪。
-她不要讓人可憐。
-她要讓他們害怕。
「口是心非的人長不高。」
-我會長得像巨人一樣高。
「你就是個貓貓眼臭傲嬌。」
-這也是給蘭道夫提個醒。
-他可不夠稱職。
羅蘭是這麼認為的,蘭道夫也是。
在‘處理’完蕾,結束用餐後,蘭道夫請羅蘭移步書房,不知第幾次對他道了謝。
當然,這回也不僅僅是感謝了。
他表現出了男人‘不該有’的脆弱。
壁爐正旺的書房裡,一臉蒼白的男人癱坐在沙發中,眼中還有未褪的恐懼。
“…貝蒂一直不喜歡有人打攪她、跟著她。就連特麗莎她都厭煩,所以我才…”
“那女仆是我挑過,才被小貝蒂勉強接受的…”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怎麼會發生這樣的事…她原本不是這樣…”
蘭道夫將臉埋在手裡,語氣痛苦“我是不是很快就要失去貝蒂了,羅蘭…我是個不稱職的哥哥…”
“及時發現也好。”
羅蘭沒在‘稱職不稱職’上多辯,也知道蘭道夫要的不是安慰“克洛伊夫人最近請到了一位十分有名的醫生愛德華·史諾,你聽說過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