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成了女王的獵犬,審判庭的性質就變了。”
“即便之前,羅蘭。你以為,審判庭是懲製邪惡的正義組織嗎?”
伊妮德的辦公室。
熟悉的氣味。
羅蘭發現了一個規律。
伊妮德總能在自己來之前,‘恰好’洗澡——如果她不是每天洗,就是知道,打自己剛到審判庭門口,她就知道。
“羅蘭,你可能還沒切身體會過。”
她靠在羅蘭肩膀上,邊說邊嗅——馬車上,某隻飛賊靠過的那一側。
“你不明白邪教為什麼被稱為邪教:除了某個無聊的原因,他們的教義和力量也受到秩序的排斥。這種蠱惑的力量是液體,而智慧越高的生物,心靈上的孔隙就越多。”
她說了一大堆,卻比不上之後這句話有力度。
“你和誰同乘了一輛馬車。”
羅蘭:……
“青桔的氣味…”她捋了捋頭發,抬頭看了羅蘭一眼,表情玩味:“你最近的成品。看來,她和你很親近…親近極了,是嗎?”
“伊妮德。”
“嗯?”
“倫敦真漂亮。”
伊妮德:哈。
“你得好好學學怎麼敷衍女人了,羅蘭,這不合格。”
“我給你帶了禮物。”
伊妮德挑了下眉:“…我可以失去一會嗅覺。”
“味覺呢?”
羅蘭緩緩靠近。
那警察交流後,就直接來了審判庭,哪有禮物呢。
不過,他現在,確實要把禮物給伊妮德了。
…………
……
對於邪教徒的處理,如果之前的審判庭是不作為,現在的則是‘等待’:她得上報給女王,然後,等待到來的命令。
這關乎雪萊,涉及公正教會。
很麻煩。
他們沒必要攪進去,最後卻哪一邊都討不到好。
“到了食人的程度已經無法挽回了,羅蘭,我們隻能考慮讓他們今天死,還是下個月死——”
羅蘭舔了舔嘴唇,好像沒聽見她說了什麼:“你喝的咖啡太濃了,伊妮德。”
女人白了他一眼:“我沒少喝濃的。”
羅蘭:……
「有人臉紅了,我不說是誰。」
「不是大蝙蝠。」
扳手。
「你看,你總想學那些酒鬼似的挑逗人,可到了動真格的時候,又懦的一批。」
少廢話,我厲害的要命。
「你最好是。」
「不過我倒發現了個有意思的,你要聽聽嗎?」
我覺得你沒真在問我。
「…你剛才沒有屏蔽我,蠢蛋。」
這證明我們的關係親近。
「這證明,之前兩次,你們可不僅僅是接吻了…啊哈,蘇月的記憶裡可有不少…」
「讓我猜猜。」
「咕嘰咕嘰?」
「還是——」
我真想現在就把你屏蔽了。
簡直是汙染。
「蠢貨,你不會還沒搞定肩膀上這玩意吧?」
眼前的一顆顆小字母忽左忽右地甩著尾巴。
…沒有。
「蠢蠢蠢蠢蠢蠢蠢——」
我是不是該問一下。
「問什麼?」
「您好,我能和您交嗎?」
「你要她怎麼回答?」
「‘當然可以,請進。’」
「是嗎?」
羅蘭長長歎了口氣。
「想想你第一次殺人。」
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