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仰起頭,吐了幾下舌頭。
‘我們晚上草藥球家裡見!’
然後變得像跟線繩,一溜煙鑽進牆壁的裂縫裡,消失不見。
羅蘭:……
「瞧瞧。」
「要是我有這樣不聽話的孩子,就咬著她的脖子,把她的翅膀撕下來!」
草藥球是誰?
「你…叔叔?」
為什麼我身邊的生物都如此熱衷於起外號?
「這句話就像火焰在問為什麼它身邊的枯枝都燒起來了一樣。」
我有點擔心小蠟燭。
「它比你機靈。」
開什麼玩笑。
「說真的,把她和你拔精光,一塊扔在大街上,她絕對比你活得久。」
羅蘭拍拍屁股站起來,提著手杖往人紮堆的地方去。
費南德斯正給他們講著什麼,手舞足蹈,慷慨激昂。
周圍的病人們也算捧場,時不時發問,以讓這個故事能順利往下。
羅蘭到附近時,他正講到布裡斯托爾的大災難。
遍地是飲下‘詛咒之水’的蛛化怪物。
他說:
‘若不是我舍了身體,恐怕我那兩個年輕的隊員必要死在港口了!’
‘是,當然了。我作為隊長,當然身先士卒,為他們擋風遮雨——你們並不知道,那災難究竟有多恐怖!’
他陰森著臉,聲音低沉有力,仿佛念詩一樣頓挫:
‘我!我爬上了房頂,俯視那些早已瘋狂的怪物…’
‘我就這樣大喊!明白嗎?我用吼聲吸引了它們,讓屋裡昏迷的得以幸存下來——是的,是的,如果我一個人,當然方便脫身。可我們沒法要求命運總給予我們恰到好處的幸運。’
‘我作為執行官,一名經驗十足的隊長,兩個年輕人的領路者,必然要在絕境中率先赴死。’
有人為他的行為叫好。
有人稱讚,說開始對執行官或審判庭有所改觀了。
有人質疑他為什麼不堅守在房子裡。
許多聲音,但都沒有費南德斯的大。
‘我當然!我當然希望守在房子裡,那樣,隻需要顧忌我的前方,而不是四麵八方!可先生們,你們難道不清楚嗎?一旦我受不住,就該連帶屋內的兩個年輕人一同下地獄!’
‘我怎麼能害了他們?!’
‘我寧願到另外的屋頂上,哪怕我死,也不會暴露他們!’
他接過周圍不知是誰遞來的煙卷,又有人主動給他點上。
在眾目睽睽下吸了一口,舒適極了。
‘若不是我還要保護他們,真下定決心,這點數量的怪物可攔不住我。’
一見麵就被天使‘擊殺’的隊長先生,用言語和動作描述了一場‘孤膽隊長與他的兩個昏迷不醒的年輕隊員’的故事——羅蘭聽的津津有味。
如果費南德斯再英俊些,大概能上舞台了。
羅蘭想著,人群裡的隊長也正巧扭頭,看見了他。
“咳,先生們,我,我有點累了,就,今天就到這兒…”他擺擺手,推辭了那些要他繼續說下去的呼聲,塌著肩膀,鑽出人群。
一把將羅蘭摟住,強行攬著他往外去。
“…你知道吧?我總得結交點不同教派的人。”壯漢一臉尷尬。
羅蘭搖頭:“昏迷不醒的人不能知道太多吧。”
費南德斯:……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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