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拉科略帶深意的眼神停留了一下。
但他沒有回答，轉身上了樓。
明明都已經說得很清楚了，還想問什麼。
問她的血統嗎？
按照東方的說法，她鳳凰伴生的血脈不知道有多高貴。
所以剛剛降生就已經是內定的下一個族長。
可是這些解釋起來又太複雜。
德拉科懶得說，聰明人知道了她超強就夠了。
不聰明的。
留給神秘人也不錯。
他一邊走一邊說著。
“你們自己好好想想吧，想好了就可以來投申請表。”
“都是好幾年的同學了，我一定優先考慮的。”
“如果想不清楚，還是要執著地去走那條死路。”
“那抱歉，以後我們牽涉到的一切、我們提供的優渥資源，都不會對你們開放。”
“我們會有新的活動樓，是全封閉保密的，外人不能進入。”
“通過考驗的每一個人，我們都會告知他們我們到底在做什麼。”
“以及他們需要做些什麼。”
“也不用妄想從那些人身上打聽消息。”
“至於能不能說服你們父母……這就看你們自己的本事了。”
“能不能頂住家裡的壓力和影響，孤注一擲什麼都不要地作出選擇，或者有沒有能力說服你的家族一起。”
聽到的人都心事重重。
又有些不知所措。
他們還是個四年級的學生……怎麼一下子跨越到要考慮這種幾乎算是關乎到存亡的大事了。
德拉科走了，其他人沒有跟著。
還是留在公共休息室討論這件勁爆又棘手的事情。
怕被突然出現的其他人聽到，他們討論得還很小聲。
德拉科上了二樓，走到男女生宿舍拐角的地方。
他看到艾爾希亞果然靠在那等著沒有離開。
一盞燈在她的側方頭頂打下了光，把她的臉照得半明半暗。
她的臉上淡淡的，看不出什麼情緒。
很像一些神明在藝術創作中被呈現出來的樣子。
莫名的距離感。
看到德拉科，艾爾希亞動了。
臉上又掛起了熟悉的笑容，從陰影中走出。
整個人鮮活了起來。
德拉科甩甩頭，把剛剛腦子裡出現的異樣情緒甩了出去，熟練地伸手把艾爾希亞圈入懷裡。
燈光落在他們身上，把他們包裹了起來。
“我就知道你肯定沒走。你的耳朵這麼好，在這裡都聽到了吧？我表現得怎麼樣？是不是很不錯？”
德拉科親了親她的臉頰，一臉得意地邀功。
“我覺得我說得超酷的，看看他們一個個啞口無言的，一定都被我的氣勢傾倒了。”
“可惜你應該沒有看到他們的樣子吧？那麼驚訝，那麼糾結，又有一些膽怯和害怕。”德拉科嘖嘖地說，“我還以為他們想都不想就會拒絕我呢。”
艾爾希亞看著他眉飛色舞的樣子感到很開心，踮起腳尖也給了一個吻。
蜻蜓點水，點到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