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顧侯府,一家人圍著顧宸之、陶蓁蓁還沒慰問完,便得知顧宸之要動身去太原的消息。
侯夫人哭喪著臉,拍腿埋怨:“陛下好狠的心!宸兒手受了傷,也不給幾天養傷時間。太原路遠,這要是舟車勞頓,傷勢更嚴重可怎麼辦啊?”
顧明武拍拍胸口,“母親彆急,我這就進宮,求陛下寬容幾天。”
“二哥站住!”
顧宸之攔住親哥,搖搖頭俊臉冰冷穩重道:“太原礦場事關重大,我耽擱幾天再去,便遲了!陛下有言在先,隻要我立功回來便能升官二品,到時候蓁蓁也能得誥命加賞。”
侯夫人驚喜:“真的?!”
顧明武樂得拍手,“太好了!”
顧侯爺也發話了,“宸兒,你去吧。多帶些人,路上注意身體,彆讓爹娘擔心。”
“是!”
侯府一家驚喜至極,不再勸阻顧宸之。要知道,不論前朝還是今朝,二品官職尚沒有二十歲以下的。顧宸之若能成功,十九歲的二品內閣大學士,堪稱光宗耀祖!
王玉姝也是高興極了,拉著陶蓁蓁的手對她擠眉弄眼。二品誥命夫人,光耀門楣,給陶家長臉麵了。陶爹陶夫人不知道多高興自豪。
陶蓁蓁笑意淺淡,心底並不是很高興。
時間有限,告彆侯爺侯夫人,大房和二房後,夫妻倆回到墨竹院收拾顧宸之的行囊。
陶蓁蓁頻頻走神,看著顧宸之欲言又止,心事重重。顧宸之察覺到了,當即放下手裡的硯台,來到她麵前牽起她的雙手。顧宸之嗓音低沉輕哄:“怎麼了?舍不得我?”
“嗯嗯。”陶蓁蓁撇了撇嘴,坦誠之下聲音透著委屈,“你一去,還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
顧宸之心底歡喜至極,張手用力抱住小妻子。
小妻子舍不得他!
他又何嘗不是?
顧宸之抱著人又親又哄,道:“我會給你寫信,你也要及時回我,好嗎?到了太原,有什麼好玩好吃的,我都給你帶回來。”
“不用給我帶東西。姝姝家就是太原的,我孩童時去住過兩三年,都吃過玩過。”陶蓁蓁從他懷裡抬起頭,眼睛水盈盈看著他,“顧宸之,礦場又亂又危險,你要保護好自己。不要再受傷了!”
顧宸之點頭,“好,我答應你。蓁蓁放心,我一定儘快回來!”
陶蓁蓁抓著他袖子,又問:“我能送你出城嗎?”
“好!”
顧宸之知道,小妻子還沒真正愛上他,但心底已有他的位置。在這個時候,他真不想離開,但沒有選擇。皇命不可違,他還要給小妻子掙誥命!有了誥命,誰也不能再輕易欺負小妻子。
收拾好行囊,陶蓁蓁坐馬車送顧宸之出城門。
顧明武騎馬跟著,他忍不住說:“三弟,你不是說陛下允許你各挑一個文官武將嗎?要不二哥跟你一起去!”
顧宸之搖頭不讚同,“二哥,你更該留在家裡。母親,二嫂,侯府都需要你!”
顧明武隻得悻悻打消念頭。
到了城門口,瞧見杜若香也在送彆蕭思行。杜若香優雅端莊,對比起來,蕭思行拉著她的手淚眼汪汪頗為好笑。邊上,牽著馬繩,雄偉健壯的武將已經翻了好幾個白眼。
“原來三弟你找了上官將軍!”顧明武長鬆口氣,笑得露出一口牙,“這感情好!上官將軍剛正不阿,武藝高強,祖籍又是太原,能幫你不少!”
“顧明武。”上官懷信先瞧見騎馬的人,牽著馬過來打聲招呼,然後盯著馬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