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忠也正了神色道:“聽說主兒今天在玫嬪宮外發落了貞淑,可是與此有關?”
“是的,你可記得前世七阿哥染痘之事?”魏嬿婉問道。
進忠道:“怎麼會不記得。奴才還記得,前世七阿哥被乳母傳染痘疫,這件事與嘉妃玫嬪二人有關,具體的就不知道了。”
前世,皇宮在如懿的管理下,就是麵巨大的透風牆,沒有走漏不了的消息。
白蕊姬死前的坦白雖然隻告訴了如懿,但進忠身為禦前副總管太監,多少也知道點風聲。
“七阿哥之事,與主兒不相乾,管她們做什麼?”進忠有些不解地問道。
魏嬿婉起身,又在床邊坐下道:“我在考慮,要不要救七阿哥。”
“救七阿哥?”進忠蹙眉,“這些年主兒在啟祥宮受苦,皇後視而不見,您救她兒子做什麼?”
“我當然不是為了救她的兒子。”魏嬿婉道,“我隻是為了能在皇後麵前立一大功。你知道的,皇帝與自己這位結發元後的感情甚篤,我前世能夠登上高位,也少不了和敬公主的幫忙。”
那時她能得和敬青眼,靠的是引誘慶佑世子落水,可那樣的機會太過巧合,今生未必再有,而且風險也大。
皇後生永琮時便傷了根本,難享天年已是定數,左不過是早兩年還是晚兩年罷了,她報仇不急這一時半刻。
魏嬿婉看著長春宮的方向,決然道:“我如今確實須借皇後助力,還放不下自己心裡那點怨憤嗎?連皇帝都伺候了,還差捎帶一個皇後嗎?”
話雖這麼說,但是魏嬿婉知道,皇後和皇帝不一樣。
皇帝正當青壯,大權在握,若是貿然報仇,連同歸於儘都是奢望。
但是皇後不一樣。
隻要放任金玉妍下手,就可以零成本複仇,看儘皇後的慘狀。
在仇人落水時,能夠做到冷眼旁觀,不砸一塊石頭下去已經算是有涵養了。
但現在,魏嬿婉卻要親自跳下去將仇人撈上岸。
個中不甘自不必多言。
但是成大事者,想要做出明智的選擇,最忌被私情所累,愛是私情,恨也是私情。
魏嬿婉狠心,不隻對彆人狠,對自己也狠。
隻要能換取足夠的利益,向仇人放下身段也不是一件難事,不過是心裡多委屈一些。
魏嬿婉最不怕的就是委屈,她隻怕沒有希望。
進忠見她決心已定,有些擔憂道:“可是,若七阿哥能平安長大,日後隻怕會威脅到十五阿哥的地位”
皇帝對嫡子寄予厚望,如果永琮平安長大,那麼隻要他資質不差,一定會被立為太子的。
魏嬿婉輕笑道:“進忠,你知道,我視那至高之人為血仇,若我能複仇成功,一個太子如何與我相爭?若我敗了······你覺得我的兒子還會有任何機會嗎?”
進忠看著魏嬿婉,覺得她好耀眼,耀眼得讓人心疼。
他跪在她腳邊,輕輕地撫上那雙柔弱無骨,卻能翻覆間攪弄風雲的手,柔聲道:“奴才陪您。”
一句“奴才陪您”,便勝過千言萬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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