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巡的準備工作逐漸安排妥當,六宮嬪妃與朝廷重臣皆隨駕東巡,年幼的阿哥們交給擷芳殿撫養。
二月,皇駕從京城出發。
魏嬿婉有了嬪位,可以獨乘一輛馬車,不用像前世一般與其他低階嬪妃共乘。
嬪位的馬車兩輛並排而行,魏嬿婉幫琅嬅安排東巡後宮車駕的隊形時,便有意讓白蕊姬的馬車與自己並肩。
路上悶了,還能與白蕊姬隔簾聊上兩句。
齊魯之地風光無限,登泰山,祭孔廟,拜碧霞元君。
嬪妃們整日悶在宮裡,終於來到外麵的天地,看到什麼都覺得新奇有趣。
帝後攜手並肩遊幸名勝古跡,魏嬿婉則和白蕊姬、慶貴人一起,登山遊園,聽戲赴宴,好不快活。
皇後的身體雖然不像前世經曆過永琮之殤而幾近油儘燈枯,但當年生永琮時她已經傷到了根本,又因為皇帝的自私無情而心中鬱結,現如今也是每況愈下。
舟車勞頓使她有些精神不濟,本想用猛藥硬撐,被魏嬿婉和璟瑟以“是藥三分毒”的理由聯手勸住。
於是琅嬅將行宮中的雜務都交給魏嬿婉處理,自己大部分時間都在休息,養好精神應對必須要皇後出現的禮儀性場合,以及皇帝的召見。
璟瑟年歲漸長,她從小被琅嬅精心培養,手段和眼界都是一等一的,魏嬿婉遇事常和她商量,一來二去,兩人的關係便更親密了,兩人雖然隔著輩分,但年齡差卻也不多,相處起來更像是姐妹好友。
這一日,皇帝收到了蒙古科爾沁部求娶嫡公主的奏折,皇帝心中煩悶,便來找琅嬅商議。
琅嬅自然不願意璟瑟遠嫁,當場便想說服皇帝將太後的幼女恒媞公主給色布騰巴勒珠。
皇帝皇後當然想留著自己的女兒在身邊,巧的是太後也是這麼想的,一時之間雙方又劍拔弩張起來。
為了保住恒媞這個親女兒留在身邊,太後將這麼多年在前朝後宮積攢的勢力都調動起來,總算是搞出了點水花。
前朝,大臣們紛紛反對恒媞遠嫁;後宮中,白蕊姬等人也被叫去,幫著太後吹枕頭風。
這天白蕊姬從太後住處出來,帶著俗雲在蓮池邊散步,猶豫著要不要為了恒媞的事去勸皇帝。
這一世她沒有受金玉妍的挑撥視琅嬅為血仇,所以並未主動探聽消息參與到此事中來,而且也在有意疏遠與太後之間的聯係。
如今太後給她下了死命令要她為恒媞說話,她卻十分猶豫。
沉吟之中,白蕊姬竟然無意識地來到了魏嬿婉的居處,直到魏嬿婉叫她,她才如夢方醒。
“嘿,你想什麼呢!”魏嬿婉笑道,“我叫你好幾聲了你都在發呆。”
白蕊姬回了一個有些勉強的笑容:“嬿婉,我遇到一件麻煩事。”
“怎麼了,跟我說說。”魏嬿婉拉著她進了屋子,又屏退了室內的下人。
白蕊姬猶豫了片刻道:“嬿婉,如果一個掌握著你生死的人,讓你去做一件事,可這件事會得罪另一個也掌握著你生死的人,你怎麼辦?”
一聽她這話,魏嬿婉便知道她所說的是何事了。
她知道白蕊姬是太後的人,也知道皇帝最後將她賜死也是因為她為太後辦事。
雖然魏嬿婉並不知道白蕊姬具體為太後做過什麼,但如今這個情形,太後不可能不讓她在皇帝跟前使勁兒,幫太後留下恒媞。
魏嬿婉裝出一副什麼也不知道的模樣,想了想道:“還能怎麼辦,兩頭騙唄,反正我一個都得罪不起,糊弄過去得了。”
白蕊姬被她逗笑了:“事情哪有那麼簡單。”
魏嬿婉看著她,做出一副疑惑的樣子道:“你到底遇到什麼事了?這世上能決定你生死的人,不就是皇上嗎?”
白蕊姬歎了一口氣道:“對於你來說當然隻有皇帝一個,對我來說,就不一定了。”
魏嬿婉道:“是不是太後讓你去勸皇上,讓和敬公主遠嫁科爾沁部?”
白蕊姬抬起頭,有些警惕地看著她:“你怎麼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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