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帶著魏嬿婉進來,正巧撞見步履慌張,滿頭大汗的李玉。
“你不是去傳戲了嗎?怎麼回來了?”皇帝見他神態可疑,問道。
李玉道:“回皇上的話,奴才傳了戲,想著皇上喝了不少酒,怕夜風著涼,就說拿條蓋毯給您送過去。”
魏嬿婉見他這副樣子便知道這時間沒有白拖。
要是沒她幫忙,估計如懿這一家子得散。
但是有她就不一樣了,好心的婉婉會送他們整整齊齊地去見閻王。
皇帝一心都在如懿身上,也無意追究李玉,隻看著手中的壽字紅箋。
魏嬿婉將盛著醒酒湯的食盒放在桌上,也不取出湯碗來催皇帝喝,隻故作無心問道:“皇上,您看的這是什麼?”
皇帝道:“皇貴妃給朕送來賀壽的點心,這壽字是擺在白玉霜方糕上頭的。”
李玉道:“皇貴妃禁足中還不忘給皇上賀壽,可見她對您情深義重,斷不會做出背叛您之事。”
“看這壽字,像是皇上的筆跡啊。”魏嬿婉道。
皇帝道:“這個壽字,是皇貴妃模仿朕的筆跡。她費儘心思,是想要告訴朕,隻要有心,她可以模仿朕的字,也可以有人模仿她的字。”
魏嬿婉一臉受教道:“果然還是皇上明察秋毫,若不是皇上指點,臣妾還看不明白呢。如此一來,皇貴妃有可能是冤枉的。”
皇帝問道:“慎刑司那邊怎麼樣了?”
李玉道:“奴才方才問過了,菱枝什麼都沒招,皇上要用刑嗎?若是用了刑她也不招,便能證明皇貴妃的清白了。”
現在在慎刑司裡的又不是惢心,李玉連樣子都懶得裝。
皇帝點頭道:“唯有對菱枝如此,才能證明皇貴妃的清白。”
魏嬿婉沒有說話,隻問道:“皇上要用醒酒湯嗎?”
皇帝搖了搖頭,起身從櫃中拿出了那個存放手串和方勝的木盒。
魏嬿婉看著李玉那副心虛又慶幸的表情,便知道他是換成了。
“移駕翊坤宮。”皇帝將木盒交給李玉道。
“臣妾恭送皇上。”魏嬿婉跪道。
目送皇帝離開,魏嬿婉才施施然將碗中的醒酒湯倒進了一旁的花盆中。
這裡頭根本不是什麼醒酒湯,而是她為了找由頭拖住皇帝隨便弄的一碗藥湯。
魏嬿婉早就知道,皇帝這時候根本沒心情喝什麼醒酒湯。
現在手串換成了,她的魚也上鉤了。
前世,魏嬿婉為了討好如懿,曾在養心殿前為她求情,跪到膝蓋紅腫,隻希望如懿能夠念她的雪中送炭之情。
卻不想,如懿竟然根本沒有一點感念之心,依舊是那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樣,甚至對她隨意欺辱、踐踏,動輒施以酷刑。
朋友來了有好酒,豺狼來了有刀槍,對付如懿這樣喂不熟的白眼狼,就該用刀狠狠剁下她的爪子!
“我們回去吧。”魏嬿婉對春嬋和瀾翠道。
天色漸暗,皇帝也到了翊坤宮中。
“李玉啊,把東西放下,你也出去。”皇帝與如懿在桌邊坐下道。
李玉將盛放證物的食盒放在桌上之後匆忙退下。
皇帝將紅箋拿出來道:“你在白玉霜方糕上模仿朕的字跡寫下這個‘壽’字,是想提醒朕有人模仿你的字跡來誣陷你。你放心,朕已經派人去查了。”
“多謝皇上。”如懿看著那木盒問道,“皇上,這是什麼?”
皇帝打開木盒,那手串和方勝正在其中。
如懿映著燈光細細看那手串,可燭光昏暗,珠子的材質無法分辨。
皇帝歎氣道:“這段日子,這些東西,朕連看都不想看,於是叫李玉把它封存起來,鎖在養心殿,現在既然你有被誣陷的可能,你放心,這一樣樣東西,朕一定會都查清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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