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嬿婉示意步輦上前,笑著跟如懿打招呼道:“嫻妃姐姐,奴才伺候的不好,叫秦立打發了就是了,怎麼動這麼大肝火?”
如懿看到魏嬿婉,不悅道:“本宮可當不起令妃這句姐姐。你奉旨攝六宮事,如今卻出了趙全才這樣徇私受賄、責打無辜宮女的敗類,該當失職之罪!”
她這一番義正辭嚴給魏嬿婉整笑了。
皇朝如朽木,焉能不生蟲。
皇權一層一層地爬上這些奴才的頭頂,奴才自然會一級一級地壓向自己的腳底。
在這皇宮中,隻收例禮的,那都叫清廉。
前世如懿位居皇貴妃之位,掌管六宮時也出現過同樣事,如今指責起魏嬿婉倒是張口就來。
至於魏嬿婉,她是絕對的實用主義,她辦事用人,隻看差事辦得好不好,過程裡發生什麼,她都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銀子貪兩成,差事辦十全,魏嬿婉大加讚賞;銀子貪五成,差事打八折,魏嬿婉照樣滿意;但你若是將差事辦廢了,就算一分沒貪還從兜裡拿錢出來倒貼,魏嬿婉也絕不會買賬。
她非忠良,更不是聖賢,她不過是一個狼子野心的奸邪,求的是權力,不是正義,是榮華富貴,不是眾生平等。
魏嬿婉挑眉道:“嫻妃所言有理,這宮裡的奴才欺上瞞下,為奴不忠之風絕不可漲。一個趙全才皇上未必在意,可若是再出個李玉,皇上隻怕又要雷霆大怒了。”
如懿不也教李玉背主欺君麼,大家都是一身醃臢,你裝什麼清高聖潔?
“你強詞奪理!”如懿的氣焰軟了不少,卻依然嘴硬。
魏嬿婉往地上跪著趙全才看去:“趙全才,照嫻妃這意思,你收受賄賂,當街打人,倒是本宮的不是了?”
這位可是真佛,趙全才當即慌了神,磕頭道:“令妃娘娘饒命,是奴才一時豬油蒙了心,奴才再也不敢了,令妃娘娘饒命!”
魏嬿婉道:“那你就按照嫻妃的吩咐,去慎刑司領罰去吧。王蟾,你去讓秦立來永壽宮一趟。”
她有權有寵,打發趙全才不過是一句話的事兒。
趙全才又磕了兩個頭,這才連滾帶爬地退下了。
這種桌子底下的買賣,一向是民不舉官不究,在桌子底下怎麼鬨都沒人會管,可若是誰翻到了明麵上,那便隻能自認倒黴。
趙全才走了,魏嬿婉的目光才落在角落裡的容佩身上。
時隔兩世,終於再見容佩真容。
如懿讓三寶將容佩叫到了近前,容佩愣愣地梗著脖子高聲道:“多謝嫻妃娘娘,主持公道。”
魏嬿婉支著腦袋在一旁看著,心道:嘖嘖嘖,不愧是將白蕊姬從大清第一巴圖魯的位置上挑落的人,果然氣宇不凡。
她注意到容佩臉上被趙全才抽出來的紅印子和唇邊的血跡,不得不在心裡讚歎,這容佩真是長了一張挨巴掌的好臉。
如懿看到容佩這副愣愣的樣子,當即覺得親切,讚道:“你倒是個直性子,膽子也大。隻是把話都說出來了,不怕吃虧嗎?”
“奴婢吃虧不要緊,不能讓沒錢的姐妹都吃了虧。”
容·全自動巴掌機·白蕊姬的挑戰者·新任大清第一巴圖魯·紫禁城常務副皇後·佩,如是說道。
如懿欣喜道:“倒是個有主意的,本宮喜歡。來翊坤宮當差吧。”
容佩又愣了,隨後直挺挺地叩首道:“多謝嫻妃娘娘。”
“走吧。”如懿道。
魏嬿婉看足了戲,揮了揮手,兩方儀駕各自往旁邊讓半步,錯身而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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