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萬分感動道:“皇額娘,多謝您能理解兒子的處境。生死一事,自有天定,無論發生什麼,兒子都不會怪您的!”
太後輕輕拍了拍皇帝的肩膀,起身道:“那哀家就先去儲秀宮了,你繼續忙吧,朝政重要,這些事,哀家就幫你多分擔一點吧。”
送走了太後,皇帝隻覺得身心疲憊,屏退了所有人,自己去了榻上歇息。
魏嬿婉從養心殿出來,此時天已經快黑了。
明明已經將這塊燙手的山芋推回了太後手上,可是魏嬿婉心中卻沒有太多如釋重負的感覺。
魏嬿婉不是殺人狂,麵對一個與她沒有仇怨的人的死亡,她開心不起來。
兔死狐悲,物傷其類。最近魏嬿婉經常陷入這樣的低落情緒中,從行宮中金玉妍險些被偷窺,到現在的意歡母子。
或許是因為逐漸脫離了最初掙紮求生的危機狀態,逐漸過上太平日子的魏嬿婉開始有閒工夫多愁善感起來。
魏嬿婉的心是血肉,不是鐵石,她也會動搖。
能夠堅持到今天,是因為她的理智和意誌堅定,而非天生冷血無情。
魏嬿婉甩了甩頭,將那些亂七八糟的情緒拋諸腦後。惻隱之心太奢侈了,她還有更重要的事要做,並沒有過多的精力浪費在這上麵。
她回到永壽宮門口時,正巧遇到去儲秀宮送信回來的福珈。
“給令貴妃娘娘請安。”福珈道。
“福珈姑姑。”魏嬿婉問道,“舒妃的情況怎麼樣了。”
福珈歎氣道:“自然是不好。奴婢將信送到,也告訴舒妃娘娘太後許她明日一早出宮去諴親王府。舒妃娘娘看了信,倒是沒說什麼,就是那眼神,實在叫人揪心。”
魏嬿婉什麼都沒再說出來,轉身要進永壽門。
“娘娘。”福珈突然叫住她。
“姑姑還有什麼話要說嗎?”魏嬿婉停下來問。
福珈猶豫了片刻道:“奴婢求貴妃娘娘,能不能幫著去勸一勸舒妃?您會說話,不像奴婢這些人笨嘴拙舌的,您去勸勸她,興許能好些。隻要熬過了這一劫,以後就能好起來了。”
她這麼說著,眼圈兒開始發紅起來:“當年她還是納蘭家的格格,是奴婢打聽到她思慕皇上,將她與慶嬪娘娘一起舉薦給太後的,她當年要是沒進宮,哪會有今天的事兒呢。那麼金尊玉貴一個格格,最後鬨成這樣,都是奴婢做下的孽。”
魏嬿婉讓春蟬遞了條手絹給福珈,歎道:“姑姑的想法本宮能理解,但是這件事,誰都無能為力。況且,這件事怎麼也怨不到你頭上,你不必這樣想。”
福珈躬身接過帕子,擦去眼淚謝了賞道:“是奴婢一時傷感,對娘娘說出這樣的話來,請您恕罪。奴婢告退了。”
魏嬿婉點了點頭,轉身進了永壽門。
瀾翠去準備熱水,魏嬿婉坐在鏡子前,春蟬站在後麵幫她拆除頭上繁複的首飾。
“春蟬,舒妃母子這事兒您怎麼看?”魏嬿婉問道。
春蟬知道她想說什麼,從鏡子裡看著她的眼睛,勸道:“主兒能從這件事中脫身已屬不易,就彆想太多了吧。”
春蟬的腦子一直都很清晰,不會為了無關的人和事內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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