珀西出來對他歉意地搖頭,時遇臉上的笑瞬間掛不住了。
眼瞼垂下來,長長的睫毛在下方留下一層淺淺的陰影,可憐兮兮的模樣。
珀西捏著手上的《級長如何獲得權力》鼓起勇氣問他,“沙菲克是找他們有什麼緊急的事情嗎?或許我可以幫忙。”
時遇抬頭看他,男生很高,16歲的年紀正是跟竹子一樣的生長速度,身姿又瘦又挺拔。
暗自吐槽了一下韋斯萊家的基因,時遇眼角彎了一下,“那可以麻煩你嗎?”
免費送上來的,不用白不用,畢竟去赫奇帕奇休息室再去圖書館就太累了,但在格蘭芬多這裡洗頭,可以直接下樓去圖書館。
“當、當然……”珀西有些臉紅,他還是第一次看到時遇笑得這麼開心。
“我來找喬治和弗雷德幫我洗頭的,珀西也可以幫我嗎?”嗓音少了幾分冷意,多了些柔和。
珀西的視線被他的話引到了那頭柔順光滑的黑發上,它們披散著,散發著瑩瑩光澤,配著時遇精致絕美的臉蛋,清冷疏離的氣質,簡直不能更好看。
聽著沙菲克喊著他的教名,珀西耳朵尖也紅了,麵對一個你平常幾乎從不接觸的人,還是你一直渴望接觸的,珀西很難不被這時候故意軟下來的嗓音迷惑。
腦子空白地帶著時遇進了格蘭芬多休息室,來到了自己的寢室,級長是有自己獨立的宿舍和浴室的,此時珀西無比慶幸——
他是個級長。
還沒等珀西心跳冷靜下來,時遇已經自動變出適合他躺著睡覺的長軟椅,極為自然地躺上去,雙手安靜地放在肚子上,等待服務。
珀西拿過來蓮蓬狀的花灑,開著比平常溫和的水壓輕柔衝洗,時遇真是想給他點個讚!珀西的按摩手法簡直太好了!他能不能以後都來找他幫忙洗頭?!
德拉科的技術實在不行,布雷斯的也一般般,叫他們倆練也沒練出什麼成果,難道是年紀太小的不會疼人?
時遇開心了,一開心他就想瘋狂給珀西提供情緒價值,但珀西不講話,要不是現在不在廚房,時遇覺得他已經炒上兩菜了。
“……我可以叫你時遇嗎?”珀西小心地問。
“當然可以,你可以隨便叫的。”
時遇渾身懶洋洋的,像被順毛的貓咪,他現在明白他家母上大人為什麼做頭發護理按摩時這麼陶醉的表情了。
因為他現在確實很舒服。
“要是能把德拉科扔給你調教就好了……”時遇輕輕低喃了聲,珀西沒有聽清,問他,“什麼?”
“沒事。”時遇回應,他總不能真把人家級長拐回去啊。
珀西看他安靜地模樣,想了想最終還是問出了口。
“時遇對權力是如何看待的?”
對視上珀西有些顧慮的眼神,時遇想了想回他。
“權力就是一件物品,我喜歡它,我就會去爭取它。”
“每個人都一樣?”珀西遲疑。
“為什麼不是?”時遇反問他,“珀西不喜歡權力嗎?”
珀西看著時遇清明的眼睛,裡麵似乎能看破任何偽裝,他好像鬆了口氣,回著。
“喜歡。”
“喜歡就去爭取,一件物品而已。”時遇勾起嘴角,清冷的黑眸帶上邪魅,漂亮極了,“珀西喜歡權力的樣子很有魅力。”
“咚!”花灑掉在了地上,珀西急忙關掉了噴頭,防止弄到時遇身上。
其實已經洗好了,隻是時遇沒想起來,打算再享受一下按摩,但現在。
時遇起身坐著,珀西扯過一張乾淨的毛巾幫他擦頭發,全程細心得不得了,金絲框的眼鏡背後是害怕和驚喜。
時遇對上他的眼睛,藍色的,很清醒理智的一雙眼,智性戀應該很喜歡。
“格蘭芬多不能追求權力嗎?”
時遇問他,珀西沉默了一會,笑了,“我想你說的對。”
“為什麼我不可以追求?”
他都已經借了《級長的權力》,明明知道自己想要什麼,還是會因為一些小事情猶豫不決,真是愚蠢。
時遇揚了下眉,對他表示肯定,又跟他聊了許多,給夠了情緒價值,心情好的時遇頗好講話。
時遇走時珀西還有些戀戀不舍。
他摘下框架眼鏡,藍色眼睛有些不適應的眯了起來,顯得犀利又冷靜,擦拭著鏡片上的水花。
珀西嘴角彎起,他很少有這麼開心的時候,他覺得不應該壓製自己才對,明明他就是很想要權力。
他喜歡這個東西,在擁擠的房子,狹窄的臥室,一年又一年傳下來的巫師袍和魔杖,他實在不喜歡這樣,他希望改變這樣的困境。
可能會急功近利,但珀西沒有辦法去製止自己的內心,他以前還壓抑著苦惱,但現在他已經放下了,因為他知道——
總有人會理解他。
那個人還格外的優秀。
時遇不知道自己給珀西埋下了一個不服輸的種子,或許不是埋下,隻是激發了它,給足了養分讓它發芽。
去圖書館的路上,時遇在一個轉角突然被人給逮住了,入眼的紅毛很容易就猜出來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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