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鳶沒有什麼好尷尬的,
加了一年的壽命,她心情還不錯
不過這一年是遠遠不夠的,她還要想辦法再延長壽命,而且為了萬全,按照這方世界的規則,她還是要研究一個靠譜的成仙方法。
“還不知坐堂醫你姓名?”
“沒有姓名。”
林鳶以為他這是不願意告訴自己。
“萬眾生靈輪回千百次,何以知哪個是真姓名?你叫什麼?”
“我叫林鳶。”
“林鳶是你,你是林鳶嗎?”
聽到這話,她還真仔細的思考一下。
她自然是林鳶,可……
她作為現代的林鳶意識來到了這方世界林鳶的身體上,那麼她是哪個林鳶呢?
應該還是現代的林鳶吧?
坐堂醫看著她在思考,又道。
“就算你是林鳶,你這一世是林鳶,那你上一世是林鳶嗎?你上一世不是林鳶,那你是誰呢?”
“……”
林鳶覺得腦子有點轉不過彎兒了。
她是誰呢?
對,意識!
或者說神識。
“我現在腦中的神識與這副身體組合在一起就是我。”
這應該就是最完美的答案,也是真理。
就算有上一世和下一世,那麼自己腦子裡的神識和上一世的身體組合在一起,就是上一世的自己。
神識和下一世的身體組合在一起,就是下一世的自己。
“那如果把你師弟的神識塞進你的身體裡,那你是誰呢?”
坐堂醫指著一旁站著的林尾。
“這……”
這能塞得進去嗎?
林鳶很快的抓住了什麼點。
他說的這不就是……精神分裂症嗎?
“如果真把小師弟的神識塞進我的身體裡麵,肯定是我有病!”
林鳶不打算再跟他在這頭腦風暴。
“既然你知道這麼多,那你是否知道如何能成仙?”
“成仙?知道自己是誰,就能成仙。”
所以這就是麵前坐堂醫沒有名字的原因嗎?
他不知道自己是誰?
林鳶側頭小聲的問四庫。
“有什麼門派是思考自己是誰就能成仙的?”
四庫認真的想了想。
“師父曾經外出時給我帶過一卷雜談,那裡麵有提到一些奇奇怪怪的成仙方法,我在那裡見過。”
“雜談?”
“嗯,他們認為一個人的神識,也就是三官之一的元神,即是本我,但本我不是真我,所以一直在尋找真我。據說是……昆侖神告訴他們的修仙方法,不過師姐,這個世界裡極少有人知道昆侖神,師父也告訴我們說雜談而已,算不得真。”
林鳶再看向板凳上坐著的人,見他已經自己思考了起來,便退了出去。
鋪子的門開著,偶有行人路過,但進來的極少極少。
木頭凳子上的老叟低著頭。
“我是誰呢?”
“如果神識和身體組成了我,那他人的神識和我的身體組合在一起就不是我了?”
“神識從哪來呢?”
“若神識是我,如果我要成仙,那就是神識要成仙。”
“那神識可不可以帶著身體一起成仙呢?”
“成仙之後應該去哪兒?”
“用什麼辦法能成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