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悠沒再說話,他低頭看向地上的中年男子,咽了口唾沫。
他擼起中年男子手臂上的衣袖,一個“∞”的符合赫然在他的手臂上。
“救救我,救救我!”
仿佛是感知到情況有點不對,中年男子開始掙紮了起來。
許悠見狀先是後退一步,接著對空姐問道:“這個人你是怎麼弄來的?”
“這家酒店是我名下的,他又非常倒黴,住進了這家酒店。”
“那你為什麼不直接殺了他。”
許悠的這個問題一下就刺激到了中年男子。
對方聽到後渾身發抖,當場大哭出聲,歇斯底裡地求起饒來。
“求求你,不要殺我,不要殺我,你放過我好不好……我真的不想死。”
許悠看著對方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心裡不由地升起一絲憐憫。
但電話裡的空姐似乎是立馬看出了許悠的想法:“隻要你摘下他的眼罩,他立馬就會用咒力捏爆你的腦袋。”
“那我要怎麼辦?”許悠反問道。
“他的上衣口袋有一根注射器,那裡麵有麻藥,先給他打進去,讓他安靜下來。”
許悠目光很快就停留在中年男子的上衣口袋上,那裡確實微微鼓起了一小塊。
他蹲下身,手剛一碰到對方,中年男子就緊張得哇哇大哭。
“你要乾嘛,彆碰我,滾啊!滾……”
許悠頗感頭痛地揉揉太陽穴。
一咬牙,快速從中年男子的兜裡拿出注射器,將裡麵幾毫升的液體對準他被反綁的手臂紮了進去。
很快,疼得哇哇大叫的中年男子就徹底沒了聲響。
“然後呢?”
“把他椅子扶起來,臉對著門外,然後把房間的燈全關了,哦對了,他的眼罩也可以摘下來了。”
……
時間撥回兩小時後。
許悠看著不遠處死透的玩偶人。
此時他才終於明白過來,空姐為什麼要摘下那個中年男子的眼罩,還要讓他臉對著門外。
那個房間燈關了之後沒有一絲光亮。
所以哪怕眼罩被摘下,醒來後中年男子仍然什麼都看不清。
沒有視野就意味著無法使用咒力。
但是隨著空姐按下手裡的引爆開關,門被炸開,走廊外的光亮照進房間。
中年男子剛獲得視野,就看到一個身上有咒力波動的玩偶人站在他門外。
基於能力者之間無限循環的猜疑鏈。
不用想也知道,他會第一時間把玩偶人殺死。
“噗呲——”在許悠剛剛搞明白這些問題的時候,空姐用咒力將插在自己身上的錐體拔出。
她忍著傷痛,打開醫療箱,從醫療箱裡麵拿出了一杆麻將槍。
空姐臉頰抵住槍托,下蹲瞄準前方。
不一會,用咒力撕開繩子的中年男子從房間裡跑了出來。
她扣下扳機,麻醉針飛射而出,紮在中年男子的後背。
隻見他身體向前一栽,倒在原地一動不動。
做完這一切。
空姐順勢往下一躺,四仰八叉地睡在地上,胸口跟隨著她的呼吸劇烈起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