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
杜大夫的聲音很大,很是明顯。
林月遲和楚銘瑄一起抬頭看去,林月遲並不認識杜大夫,隻當他是為了找楚銘瑄而來,下意識的便要站在楚銘瑄身後。
“杜大夫,有何事?”楚銘瑄下意識的將林月遲擋在身後,問道。
他對著大夫有印象,因著之前杜大夫為了百姓而在他麵前吹胡子瞪眼的場麵實在太過難忘,也是難得遇到他還不能控製脾氣的人。
“陛下,草民想與林姑娘說幾句話。”杜大夫朝著楚銘瑄作揖,恭敬道,眼神卻一直落在林月遲身上。
“我?”林月遲從楚銘瑄身後伸出個腦袋,用手指著自己,似乎並不明白杜大夫找她有什麼事。
她並不認識杜大夫,也對著老頭子沒有印象。
“是。”杜大夫篤定道,怕林月遲擔心,他儘量柔和麵目,溫和道:“林姑娘且放心,我就說兩句話,絕對不會打擾太久。”
楚銘瑄揚了揚,心中明白杜大夫找林月遲的原因,他垂首問道:“怎麼樣,月遲你要同他說說話嗎?我就在一旁看著你,安心。”
雖然不明白杜大夫找自己究竟是做什麼,林月遲想了想還是同意了,畢竟楚銘瑄都說了他在旁邊看著呢。
這老頭子看著表情有點怪可憐,也不知道是不是家裡還缺藥,想找她要一點。
沒錯,林月遲想起來之前楚銘瑄當著眾人的麵說藥都是她找來的事情,所以林月遲猜測除了藥以外,這淮南府的人找她應當也不會有其他的事情了。
“好吧。”她放開抓著楚銘瑄的胳膊,朝著杜大夫走過去,問道:“老伯,你找我有什麼事?”
杜大夫直白道:“老夫聽聞治霍亂的藥方都是林姑娘所找?”
“這”
林月遲心中閃過一絲不好的預感,這老頭子不會是要問她藥方的事吧,她可不會治病,隻不過是找了些中醫藥方。
可要說不是,那她豈不是打了楚銘瑄年的臉。
一時間陷入兩難,林月遲咳嗽一聲,還是選擇了承認道:“不錯,不過這藥方也是一名老中醫給我的,我隻是將他給的藥給尋到了,給了楚陛下。”
“哦?”杜大夫眼睛一亮,著急道:“不知林姑娘可方便說說那神醫姓甚名誰,家住何地,現在何方?老夫、老夫可有機會與他見上一麵。”
林月遲:果然,這老頭當真是來打聽藥方的。
但是很可惜,你沒有機會見到那人了。
林月遲麵帶可惜道:“這抱歉,我無法告知您他的去向,那老中醫不喜見人。”
聽林月遲這麼說,杜大夫臉上儘是遺憾之色,像是沒想到那人竟然是避世之人。
見杜大夫整個人忽然安靜下來,林月遲悄悄吐了口氣,笑笑道:“抱歉,這位老先生,幫不到你。”
沒想到聽林月遲這麼一說,杜大夫甩了甩頭,卻很快的打起精神問道,“那請問林姑娘,那神醫可還給過你其他的藥方?”
這是什麼意思?
林月遲挑眉,裝作不理解的樣子問道:“杜大夫的意思是”
看她表情不太對,杜大夫連忙道:“林姑娘莫要誤會,老夫隻是想問問對於天花此類極容易傳染的疫病可有什麼治療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