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豁,這難道是豚魚仙子?楞個老路把仙子的魚身撈上來不說,如今還破了肚…”
“老路這是黴到住了,豚魚仙子醒來向他尋仇可咋個兒整?!”
象虎城南側的小港口圍滿了看熱鬨的人,他們都是聽說路天捕了一條築基的豚魚仙子趕過來的。
齊老五也是其中之一。他自然知道魚腹旁昏迷的女修不是什麼豚魚仙子。但這樣居高臨下看著下方空地上犯難的路天,還是嘴欠的嘲諷著。
平日裡他最大的樂子便是尋彆人樂子,而碰到死對頭老路的樂子,自然更要樂嗬樂嗬。
周圍同樣是一群城中癩子,他們聽到齊老五的調侃,紛紛大笑起來。
齊老五笑過之後準備繼續開口,後腦卻突然傳來劇烈疼痛,他被拍的差點一個踉蹌掉下去。
打他的人是路天兒子尋來的醫師,是他急忙跑去丹醫閣的路上偶然碰見的。
馬香歌那時剛陪著一男子從丹醫閣出來不遠,就看見路天兒子著急忙慌朝著丹醫閣方向飛奔。
她上前詢問了兩句。在知道事情原委後,便毛遂自薦過來了。
老遠就聽到這人幸災樂禍的聲音,馬香歌忍不住,趁著經過他時拍了他啞門穴,看他這段時間如何再開口。
她拍完齊老五後速度不減,繼續下樓,同時口中還大聲罵喊著看這群熱鬨不嫌事兒大的修士,“楞個挨球,果然是呼糟子開溝子,屁眼心心都是黑的。”
齊老五好不容易穩住身形,他聽到了馬香歌的罵聲,左手捂著後腦勺,右手就要一拳打上去。
誰知剛剛抬起的右拳卻被身後之人緊緊擒住,無法動彈。
“……”
齊老五張嘴大罵,然而卻無一絲聲音發出,他隨即扭頭看向身後。
隻見一個身著金縷墨綠華服的年輕男子正看著他,唇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容。
齊老五被嚇得雙眼瞪得渾圓,呆愣了片刻,還是右手腕逐漸加強的劇痛喚醒自己,他急忙彎下身子,單手做拱手姿態向那男子見禮。
“……”
解釋了一通,齊老五才想起自己不知被那老婆子施了什麼法術,短時間內竟然無法出聲了。
他渾身戰戰兢兢,雙眼直直看著地麵磨得發亮的石階,額間汗珠不斷滴下,積成了一灘小水窪。
而那華服年輕男子見齊老五這幅老鼠遇見貓的樣子,覺得無聊,便鬆了手,打開折扇抬眼看向下方。
被鬆開之後,齊老五雙手抱拳,依舊彎著身子的他下一刻就被那年輕男子身後的銀甲衛趕著離開了此處。
其餘看熱鬨的修士也在彎腰見禮中被趕走了。
此時馬香歌也用靈力抬著擔架走了上來,她向那華服男子拱手見禮,“回少城主,隻是一名普通的受傷築基女修,應該是落河後被那豚與吞入腹中了。”
說完她抬頭看向華服男子。
華服男子抬眼看著馬香歌身後擔架上的女修,開口問,“傷勢如何?”
馬香歌見自家少城主這還是第一次如此長時間盯著一個女修看,本以為他隻是好奇那人口中的豚魚仙子,但現在看來,好像又不太像。
照以往少城主的性子,一旦知道事情原委,哪裡還能再看到他的影子。但如今……
馬香歌壓下心中疑惑,開口回答,“比較嚴重,脊骨被撞成兩段不說,靠近腰部那裡骨裂也十分嚴重。胸口處也有內傷,不過沒有外傷重,應該隻是被波及到的。”
在下方回複的馬香歌眼見華服男子的麵色越來越差,她急忙改口,說了一些比較好的消息。
“內傷容易治療,服用上品或極品的培元丹即可。至於那脊骨外傷,接下來隻能用閣中的接續膏慢慢醫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