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繃著心神,耳邊還不斷聽著各種嘶吼,身體還需要不斷運轉靈力以抵禦嚴寒。
魏延心裡實際上也已經開始暴躁了。
此刻突然見身旁的於晚停下,他不由大喊,“乾嘛?”
這風實在太大,搞得他不得不如此說話。魏延心裡自我補充。
於晚聽到空中飄來的微弱聲音,直接傳音給他。
片刻,知道自己方才做了傻事的魏延輕咳以緩解尷尬。接著他便按著於晚的指示,回到了後方,和元崗聚在了一起。
嚴光看著隊伍停下,也急忙趕了過來。
“怎麼了?”剛到,嚴光就看到三人外露的喜色,他心中有些猜測,急忙開口詢問,“到了嗎?”
“到了。”於晚回道,但下一句卻話音一轉,“不過有些麻煩。”
“下麵都是冰獸,應該是它們的巢穴一類。”
聞言,嚴光看向元崗,仿佛在質問他怎麼回事。
元崗此刻還是很虛弱,他唇色發白,麵色也很蒼白。
這時看到嚴光那質問的眼神,他拳抵唇邊,輕咳一聲,解釋道,“或許是這場暴風雪的緣故,讓那冰裂穀短暫成了它們的暫居之地。”
說完,元崗看向於晚,好似再說下麵的就交給你了。
魏延和嚴光也紛紛看向她。
自從在擊殺掉浮塵後,三人下意識已經隱隱將事情的決斷權都交給了於晚。
元崗是因為受傷,而且知道於晚戰力,這才如此。
嚴光和魏延卻是那次才終於知道於晚的戰力和狠辣程度,他們也不敢惹於晚,便紛紛開始聽她的。
如今,在嚴光眼裡,魏延儼然已經成為他心中可憐之人。按著寒天域內的方言來說,嚴光暗地裡已經改叫魏延耙耳朵的了。
此刻見三人同時看向自己,於晚毫不慌張,說出了自己的觀察和決定。
“方才我讓我的靈獸看過,下方的裂穀之中都是密密麻麻的冰獸。”
“看它們體型,基本都是築基後期,少有中期和初期的。”
“這麼大風雪,竟然沒有金丹期的嗎?”嚴光不解開口。
元崗直接開口大罵,“混蛋,看看自己什麼修為,還想來金丹的。怎麼不來個元嬰撐死你呢。”
聽著這罵聲,嚴光也不甘示弱,反駁道,“我這叫考慮周全,石頭腦子。”
“你…”
“好了,彆吵了。”於晚開口,製止了二人繼續的爭吵。
見此,元崗丟下一句後乖乖閉口,“回去在戰台上給我等著。”
嚴光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丟了個白眼給他,“戰就戰,反正到時候你也得壓成築基修為,不虧。”
說完,賤兮兮地衝元崗一笑。
已經被於晚說了一句,元崗也不再理他,畢竟身為金丹修士的他還是要麵子的。即便現在身子虛弱,他也不想一直被築基小丫頭當麵教訓。
見安靜下來,於晚繼續道,“風雪雖大,但還沒到可以生成金丹冰獸的程度。”
“至於裂穀裡的這些,我覺得我們可以調虎離山,然後用陣法整個罩住裂穀。這樣即便它們再度返回,也找不到裂穀所在了。”
“不過最多我們也隻能把後期的冰獸都騙走…”
“至於剩下的,我們隻能進去和他們來一場惡戰了。中期和初期的占比雖然少,但總數還是有千餘頭的。”
“你們要做好心理準備。”
三人點點頭,魏延問出自己的疑惑,“夫…於晚,那後期那些冰獸該由誰去引開呢?”
聽著魏延最開始的話頭,於晚瞪了他一眼,隨即看向嚴光,“嚴道友,就拜托你和魏延一同前去了。”